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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徐妙锦就无法嫁给沈旺了,除非甘愿为妾。但作为国公府的三小姐,去给一个侯爷做小妾,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徐达不会答应,朱元璋也不会允许自已的老战友之女下嫁至此。
朱棣听罢,猛然一拍桌案,怒道:“我要进宫,向父皇求赐婚!”
众人不解地看着朱棣,不明白他为何作出这样的决定。而朱棣则想起了一位官员的话——干儿子终究比不上亲儿子。如果亲儿子真心痛哭流涕,父亲多半会偏向亲儿子,牺牲干儿子的利益。朱棣反复思量,觉得此计可行,于是抛下众人,策马入宫。
那位官员,正是李善长安排在朱棣身边的。
年轻的朱棣哪里是李善长这种老谋深算之人的对手。
……
李善长府上,收到了朱棣急赴皇宫的消息。李善长深沉一笑:“好,好,咱们这位四殿下终于有所行动了,我还以为他要放弃了呢。”
“大人!”
“这样做,会不会加深他们父子间的隔阂?”
宋濂老实地提醒:“你让人去说的那些话,或许对别人有用,但对皇上和沈旺来说,未必有效。皇上的子女分为两类!”
“一类是太子朱标!”
“另一类是其他皇子!”
“而沈旺几乎被视为半个太子朱标,在皇上心中分量不轻!”
朝野皆知,朱元璋最为器重太子朱标。即便是朱标争夺权力,甚至要求传位,大臣们也会认为朱元璋认为朱标已经足够成熟,江山可以放心交给他,自已则与马皇后逍遥山水之间。这种信任,史上罕见。而沈旺近乎半个太子,这不是朱棣所能比拟的!
“老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两难选择!”
“父子嫌隙!”
“四殿下与太子党相争!”
李善长阴沉笑道:“他们不斗,又怎能凸显老夫居中调和的作用!”
“况且,沈旺必须死,士大夫阶层可以衰落,但不能没有代价!”
他清楚当前的局势!
士大夫阶层即将衰败,因为他们能提供的,其他阶层也能提供;而其他阶层能提供的,士大夫却无法给予,被替代和削弱是必然的。但若不除掉沈旺,李善长和宋濂都觉得对不起儒家先贤,更对不起昔日的士大夫群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