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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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灼每一个看似无意的动作,每一句随便的话语,其实都隐藏着她的目的,那目的藏得极深,旁人难以辨别,连沈清瑶都看不出来。 “反正我是不相信李恒香,不过现在她已经明白怎么披上人皮,比以前强多了。阿姐若真的想驯服一匹狼,施恩是不行的,必须下狠手段,让她怕你。” 沈灼灼之前让谢秋莳帮李恒香解决了她的仇人,那个利用手里一点点钱权,就欺压百姓,鱼肉乡亲的人渣。 这份恩情落在谢秋莳身上,于是李恒香对谢秋莳更加忠诚了,现在都主动为谢秋莳思考,帮谢秋莳扩大势力了。 但这还不够,单单一点恩情,不足以让李恒香为谢秋莳死心塌地。 谢秋莳解决完蛮族和亲的事情后,得有新动作才行,对哪一家先下手,能否一击必杀,是沈灼灼这个幕僚该考虑的事情。 谢秋莳确实有打算动一动,不然这满朝文武,外加自己人,都觉得她这个太子软弱可欺了。 贪官 李恒香第二日远赴江南, 走之前还不忘先写一封告罪书,简述自己不得不刚到京城就走的原因,让谢秋莳别怪罪她。 谢秋莳拿到告罪书后, 不仅没有怪罪, 反倒对她大加赞赏,还许诺她回来,金银珠宝的赏赐不会少,若是能查到什么,内部的位置也能动一动。 现在谢秋莳手底下的情报网络已经初见规模,再不像以前那样, 维持在小打小闹的范围里,因此也不能再无名无姓的这么下去。 谢秋莳有意整合一番,取个名字。 “今天喊你过来,就是打算让你帮我参考一番,选哪个名字合适。” 写着名字的纸张落在桌上, 摊在沈灼灼面前,沈灼灼拿起几张沉思, 有点儿选不出来。 今天沈灼灼刚上班,就被谢秋莳叫到宫里了,准确来说是太子东宫。 东宫和议政殿的方向对着,比较靠东,距离沈灼灼上班的地方不远,多走几步路而已, 之前沈灼灼路过几次, 还真没进来看过。 东宫原本是太子寝宫和议政的合体, 不过寝宫比较靠后,议政之地在前, 现在谢秋莳还住在永平殿,没事儿出宫到沈府住着,因此东宫的寝宫还处于封存状态,最多谢秋莳有时会想午休一段时间。 毕竟是个落脚的地方,就算还处于半封宫的状态,那也不能马虎,因此这一处地方照旧是富丽堂皇,香炉点着微甜的清香。 茉莉花香? “不如就算这个吧。” 沈灼灼拿了一张纸出来。 “花神?”谢秋莳接过来一看,有些惊讶,“你怎么选了这个,我还以为你会选个更霸气一些,而不是风花雪月。” “天下万花,尽归花神,以神为名,还不够霸气吗?” 沈灼灼其实就是选不出太好听的名字,闻到花香,就选花神了。 “倒也不是,花神为名,那你姐姐就得选个代号了,你想让她是什么花?” “牡丹为花中之王,牡丹肯定要做花神的图纹,牡丹之下,荷花自有风骨,我喜欢荷花。” “那就荷花,以荷花纹路为标识,是你姐姐这一派的人,其余人,我叫她们自己去选。” 解决一件事,谢秋莳心情大好,不枉费她之前想了那么久名字。可见取名废这一点,沈灼灼和谢秋莳不相上下,都不是那种能取出好听名字的人。 此刻两人还不知道,花神,一个如此风雅的名字,会在之后,叫无数贪官污吏胆战心惊,也让天下人害怕,青史留名,以至于后世的影视题材里,永远绕不过花神的名字。 花神令出,万芳俯首,天下臣服,无敢不从。 “既然已经形成了组织,那就应该好好做任务了,这几日我在翰林院也没闲着,正巧让我看见了一些别人不想让我看见的东西,安安,轮到你来选了。” 沈灼灼说着,拿过一张纸,提笔写上几个字。 谢秋莳拿过来一看,上头写得是几个姓氏。 李、王、司马、上官、长孙。 五个姓氏,代表了朝堂上五个势力,固然不是最大的势力,也都不容小觑,在京城是有名有姓。 “你要对他们动手,上来就这么不讲情面,不太好吧。” 全是皇帝的肱股之臣,少哪一个,都会让她的父皇心中惋惜,到时候不好收场。 “既然要动手,总不好只选虾兵蟹将打,况且这些朝廷的肱股之臣,一个个却在其位不谋其职,尸位素餐,怎能继续听之任之?” 沈灼灼的意思是,要不就不出手,出手就要一击必胜。 选人是有讲究的,不能随便找个人就动手,首先,这些人得是敌人才行,在还没有上位的时候,挥刀向自己人,是极为不明智的选择。 好在谢秋莳现在满朝没什么自己人。 上官赋不算,他只能算半个,有归降的意思,但一直没有大动作,诚意不足。 沈灼灼写得上官,肯定不是那位上官文身后的上官,而是朝堂上另一股上官的势力,上官家族传承日久,期间分宗,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同树大分枝,现在上官文那一支较为旺盛,毕竟有个首辅家主,另一支局面便有些差强人意,虽说有不少子弟在朝为官,但真正的高官只有一人,还排不进顶尖文臣的行列。 时任国子监祭酒的那位上官大人,便是这支上官的领头羊了。 见谢秋莳的目光落在了上官二字身上,沈灼灼动手圈了它。 “我这几日在翰林院看了世家族谱,这支上官家,百余年前,是上官家的嫡系,居住祖籍明州,现在虽说也是嫡系,但却被百余年前脱离主家的京城上官家压了一头,只要有上官文在一日,明州一脉就别想出头,其实动他们倒是挺容易,咱们有天然的帮手。” “国子监祭酒,他可是当世大儒,不说桃李天下,也算是一时人物,牵一发而动全身。” 谢秋莳顾及的是这位大儒,他身后的人太多了,打一个,来一群。 “不过是猢狲一群,树倒即散。大儒难求,不是谁都能算得上,他学问足够了,可这人品是真不怎么样。” 沈灼灼说着,一脸嫌恶,她选定的这几个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虽说太平盛世里,真正有野心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想维持和平,但更多人并非维持和平,而且维持假象。 在和平假象之下,他们群魔乱舞,做尽坏事,没有一个无辜。 沈灼灼又接着说道:“而且他是魏王一党的中流砥柱之一,将他送下台,也算是砍了魏王的一条手臂。” “那就确定是他了,不变了。”谢秋莳按住纸张,手掌盖住了上官二字,眼中满是狠厉。 “交给我去安排吧,很快就会结束了。” 沈灼灼已经想好该怎么解决这位上官祭酒。 科举刚刚过去,之前门庭若市的国子监祭酒家,现在门前变得有点儿冷清。 居住在此间的主人,对于这样的情况十分淡然,多年来,每一年都是如此,科举前热闹,科举后冷清。 等入了八月,又会热闹起来。 看似清贵的宅邸,内里占地极大,一进接着一进的院子,各种奇花异草,怪石林立,雕梁画柱,金银玉石无不可见,形成一幅雅致的画,同时也是价值千金的画面。 凭国子监祭酒每月的月俸,估计勤勤恳恳干个十来年,能买下这处院子的一条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