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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烛明亮，这一刻，那么近的距离，她看到了他消瘦的脸……以及苍白。
“你怎么了？”她的脸上，充满了担忧，以及慌乱。
一个像是钢铁一般，耿直地站立的人，瞬间就像是沙丘，猛然洒落，教人如何不惊？
如今脆弱，怎能是他？！
怎能……！
“凝香……”肖洛夫嘴角勾抹出浅笑，那么的灿烂，竟与他此刻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到底怎么了？”北凝香不懂医术，可是却也感觉得到他紊乱的内息。
然而，肖洛夫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得那么那么那么地深。
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深深地刻入心底，刻成永恒。
哪怕是呼吸停止了，也无法让她的身影模糊了半分；哪怕是奈何桥上的孟婆汤都无法将她的身影冲淡；哪怕是来生，都无法将她的身影磨灭。
“别再看了，我叫你别再看了，你回答我、回答我啊！”北凝香暴怒地说道。
为什么一直选择沉默？
为什么一直选择不说？
“看着你、是我觉得最快乐的事情。”他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弱。
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
然后，渐渐地，他的头，依偎在她的胸前，渐渐地闭上了他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