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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也不戳穿,笑着接了一句: “是,是我儿子饿了!” 舒玉啐了他一口,又不高兴的说道: “怎么爷心里只有儿子,那个是个女儿呢?” 胤禛看着舒玉俏脸含煞的模样,连忙摆了摆手: “玉儿莫急,莫急!是个女儿我也疼的!到时候,把你们娘俩都宠着!” “哼!” 两个人说说笑笑,而胤禛也没有让外人进来伺候,便为舒玉穿好了衣裳。 随后胤禛这才叫来外面的人拿自己的衣服来,花枝和暖春进来的时候,一脸揶揄的看着舒玉,然后端来了胤禛的干净衣裳。 随后,苏培盛从门外走进来,顶着那张陪笑的脸,给舒玉请了个安。 胤禛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算他有眼色。 等两个人收拾妥当后,丰盛的早餐便已经如流水一般的摆了上来。 正在用早膳的间隙,门外便传来了一个小丫鬟高声的呼喊: “侧福晋,求您请府医给福晋看看吧,福晋要不好了!” 正在用早膳的胤禛和舒玉,听到这话面面相觑,舒玉听到这事,不由想起自己才来时,原身记忆中那绝望的一幕。 舒玉先是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开始搅拌起自己碗里的粥,慢条斯理喝了一口后,这才抬眼看向胤禛: “爷不放心,就去吧。” 胤禛看着舒玉明显面色有异的模样,又怎么敢这个时候就离去? 他握着舒玉的手,声音温和: “你同爷一起去,你如今在孕中,可饿不得。先等你吃完早膳,咱们再去。” 舒玉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等两个人终于吃完了早膳,然后胤禛让人给舒玉拿了一个略微轻薄些的披风,披在她的肩上,两人这才朝正院走去。 这会儿早上虽然太阳已经出来了,可是却还是有些寒气,胤禛便将舒玉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舒玉看了胤禛一眼,轻轻回握住他的。 两个人相携着,很快就到了正院,此刻的正院,除了院外的景象格外的萧条冷寂,就连院内里面的下人也神情惶恐,看起来如同一盘散沙。 唯有门口的两个小丫鬟,神情焦急时不时翘首往外瞧。 毕竟,她们是今天要伺候福晋的人,若是福晋有个万一上头怪罪下来,必定先是她二人的责任。 终于等她们看到胤禛舒玉连忙走过来,对着胤禛和舒玉行了一礼: “奴婢等给王爷,侧福晋请安。” “免了。”胤禛抬了抬手,看着悄无声息的正房: “福晋怎么回事?一大早便过来寻侧福晋,不知侧福晋身子不好,又在孕中吗?谁给你们的胆子?!” 两个小丫鬟被胤禛呵斥了一声,顿时不敢说话。 过了许久,才战战兢兢的说道: “是是福晋真的不好了……奴婢等派人去正院,没有寻到您,这才不得不去到叨扰侧福晋。” 胤禛看着两个小丫鬟怯生生的模样儿,一甩袖子,拉着舒玉朝房子里走: “罢了,让爷先去瞧瞧福晋怎么了。” 胤禛和舒玉并肩进到了正房,福晋原本整个人正仰躺在床上,听到脚步声,顿时欣喜的转过头来。 而下一秒,福晋看到胤禛身旁的舒玉,顿时瞪大了眼睛,口中发出“赫嗤赫嗤”的声音。 胤禛皱眉: “福晋怎么了?” 回答他的,只有福晋的瞪视,以及不住喘粗气而发出的声音。 而后,后面的小丫鬟上前来行了一礼,看着福晋这幅模样,神情悲悯地说道: “回王爷的话,福晋今日打从奴婢们一进来便是这般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甚至手指还不住的发抖。” 小丫鬟这话也是往好处说了,福晋这会儿,何止是手发抖,就连嘴角时不时也会抽搐一下。 舒玉听了这小丫鬟这话,将眼尾瞟向门外的一个小丫鬟,却发现那小丫鬟神情惶恐,连连摇头,不由自主有些疑惑。 前些日子她还不曾和胤禛闹别扭的时候,正院有一个小丫鬟特特的在她散步时,跑来跟她投诚。 说是她曾经受过朝露的恩惠,和朝露情同姐妹,朝露被福晋一场罚害的现在整个人都病歪歪的。 即使后面又挪去了庄子,她有时寻空子去看,也发现朝露似乎已经时日无多了,所以她想为自己的姐姐报仇。 舒玉记得自己问她: “想报仇,你自己动手就好了,何必来跟我说?” 小丫鬟低眉顺眼: “奴婢只是怕,若是有个万一,无人再替奴婢照料朝露姐姐。 奴婢知道您和福晋之间不怎么对付,若是奴婢能报得了仇,待事发后还望您替奴婢照顾朝露姐姐。” 舒玉没有回答她,可是那小丫鬟似乎笃定了舒玉会答应,只是微微一笑便告辞离去了。 可是,今日这桩事似乎和这小丫鬟并没有什么关系。 舒玉对此百思不得其解,随后扯了扯胤禛的袖子: “爷,既然这样,还是先请李太医为福晋瞧一瞧吧,免得让人说您苛待福晋。” 胤禛这才点了点头,福晋看到这一幕,眼中满是绝望。 纵使她做下再多的错事,可是她是王爷的发妻啊,王爷怎么能这么对她? 看到她病重在床上,为自己请求传召太医的,还是和她最不对付的耿氏! 那自己这一辈子到底图个什么? 胤禛应允后,很快李太医便匆匆而来,看到福晋卧在榻上,顿是大惊失色,连忙皱着眉上前诊脉。 等好一通折腾下来,李太医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 “福晋,福晋这是非风之症!奴才医术浅薄,只怕以奴才的能力,福晋,福晋并不能好全。” 李太医说着话,额角还时不时留下大颗大颗的冷汗,万一福晋在王爷心中有着不小的重量,他这番话足以让王爷大怒砍了他的头! 只是,这非风,又名类中风,为疑难杂症之一,哪怕是太医院院首来此,这后遗症,只怕也不能幸免。 “行了,爷知道了,你今后勉力医治福晋就是了。” 李太医听了这话后,顿时如蒙大赦,起身谢恩。 不多时,李太医端了一碗滚烫的汤药来,让小丫鬟给福晋灌了下去。 这汤药烫的厉害,可不用口不能言,就这么被灌了下去,顿时双目圆睁,迸出了几条鲜红的血丝。 汤药喝下去没多久,李太医又为福晋施了针。 不多时,福晋竟然已经可以发出一些含糊莫辨的音节了。 此刻的福晋,看着自己床榻的另一边,胤禛给舒玉一会儿斟茶,一会儿递点心,比伺候的丫鬟都贴心的模样,让福晋不由心中咬牙。 “赫赫,赫,耶,咬恩爱,鬼园子!” 胤禛还不曾说话,一旁的李太医连忙道: “福晋不可多言,奴才正在为您施针,还请您平静下心绪!” 胤禛听到福晋发出声音了,这才去看她: “福晋,这个时候了,还不安分一点?” 安分?福晋恶狠狠的瞪着胤禛,眼角滑下了两行清泪。 终于等到李太医施针完后,将已经扎成刺猬的福晋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拔下来,这才对着福晋拱了拱手: “福晋,您此番受此病灾,全因您心中忧思过甚,又大喜大悲,以后切记要平定心绪,才可至病情不会严重。” 李太医说完这话后便起身告辞了,胤禛坐在不远处,看着榻上的福晋,皱眉问道: “爷记得,一直命令你在这院中清修,你又何来的忧思过甚,又何来的大喜大悲?” 福晋闭口不言,胤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多说,拉着舒玉离开了。 福晋不说,胤禛也有的是办法查出来。 只是没想到等粘杆处递上消息后,胤禛沉默了。 原来,福晋当时被他罚了后,就一直心中不安份,虽然当初乌雅氏能跳出来说那种话,里面都还藏着福晋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