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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麦是个秘密,俾斯麦是个秘密,俾斯麦是个奇迹,”
戈珍用英语、法语和德语念咒般地说。
“对,就是一个奇迹,”温妮弗莱德的话音出奇得严肃,可掩饰不住淘气的窃笑。
“是奇迹吗?”女教师有点傲气十足地讽刺说。
“是的!”温妮弗莱德毫不在乎地说。
“可他不象温妮弗莱德说的那样是国王。俾斯麦不是国王,温妮弗莱德。他不过——不过是个宰相罢了。”
“宰相是什么?”温妮弗莱德很看不起女教师,爱搭不理地说。
“宰相就是宰相,宰相就是,我相信,是一个法官,”杰拉德说着走上来同戈珍握手。“你很快就可以编一首关于俾斯麦的歌曲。”他说。
法国女教师等待着,谨慎地同他打个招呼。
“她们不让你看俾斯麦,是吗?”他问女教师。
“是的,先生。”
“哦,她们可真下作。布朗温小姐,你们准备拿它怎么办?
我希望把它送厨房去做菜吃。“
“不。”温妮弗莱德叫道。
“我们要画它,”戈珍说。
“拉他,撕碎他,再把他做成菜。①”杰拉德故意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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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英语中“画”和“拉”是同音同形词,杰拉德以此来开玩笑。
“哦,不嘛。”温妮弗莱德笑着大叫。
戈珍不喜欢他的嘲弄口吻,她抬起头冲他笑笑。他感到自己的神经受到了抚慰,他们的双目交换了理解的目光。
“你喜欢肖特兰兹吗?”他问。
“哦,太喜欢了。”戈珍漠然地说。
“这太让我高兴了。你有没有注意这些花儿?”
他带她走上小径,她专心致致地跟在他身后走着,随后温妮弗莱德也跟了上来,法国女教师在最后面磨磨蹭蹭地跟着走。他们在四下里蔓延着的喇叭舌草前停住了脚步。
“这太漂亮了!”戈珍着了迷似地看着花儿大叫。她对花草那种激情的崇拜奇怪地抚慰着他的神经。说着她弯下腰用纤细的手指优雅地抚摸着喇叭花儿。看到她这样爱花儿,他感到很惬意。当她直起腰,她那双花一样美丽的大眼睛火辣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