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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良翰，你得学会保全自己，知不知道？”
容真一字一句说：
“得理解。”
“可这样一个昨天还是老实巴交的小伙子，阳光下从大佛上跳下去，都没什么犹豫的，虽饮了酒，但明明是個软弱性子……
欧阳戎目视她眼睛问：
“你还觉得陛下是被林诚这些下面人蛊惑，才在星子坊造像，对于汪家这些事情，都蒙在鼓里，丝毫不知情？”
“个中差别，天翻地覆，容女史觉得，现在的情况是哪一种？”
容真深呼吸一口气：
“欧阳良翰，汪家老夫人说了不少高宗朝的事，对于大周朝和圣人，她也没任何不敬的意思，相反，还十分拥护圣人。
“这要看顺序，到底是以千万人的私心，汇聚成了一人之心，还是以一人之心，直接取代千万人之心，是该自上而下的，还是该自下而上的……
欧阳戎闻言，转头看去，却见容真偏开目光说：
“不能……不能让林诚这样的小人窃取高位。”
“可就是这样的大周良民之家，大周国本，却被逼成了这副模样，家破人亡。”
欧阳戎这才轻声说：
容真垂目盯着油麻饼，没有动手开吃，任由热饼渐凉，嘴里继续说：
“我也不信。”
“什么意思？”
“不管如何，圣人都是大周国君，为大局考虑……况且，你与浔阳王府这回，圣人不也有保护之意，可见圣人并不昏庸，还是知道谁是清直之臣。”
“没错，孝顺，本宫当时还心想这个，因为汪老夫人其它两个儿子都没来，只有这个小儿子在旁看护。”
“容女史。”
“这投机取巧、蛊惑圣心的弄臣林诚，本宫现在越想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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