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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便是之前来的时候,洛远苍指过的那最高的长天涯上,半面绝壁拔地而起,从正面看过去,便像是一道高墙,突兀地屹立于这东山的连绵群山之中。
唐时许久没说话,只觉得迎面吹来的山风有些凛冽,他眯着眼睛,只觉得自己体内的所有灵力似乎都被封锁住了,那雪白的山魂地脉钻进他的身体之后就织成了大茧,将他的金丹完全地包裹在其中,密不透风,让唐时觉得压抑极了。
侧过眼,是非站在这绝崖之上,那僧衣飘拂,似要乘风去了一般。
在这长天涯的绝崖上,便像是凌绝顶览众山小一样,天下莽莽景致,尽收眼底。
唐时看着他许久,又道:“你还不走吗?”
在这里讨他嫌得很。
现在不追究那吹雪剑,只是因为唐时没本事追究,不代表以后他不会报这一箭之仇。唐时奉行的信条一向都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迟早能在是非身上报复回来的。
是非看他一眼,却终于走上前来,便到了唐时的身侧,看他箕踞坐在地上,一点也不成体统,当先皱了皱眉,而后却弯身下来直接解开他外袍,将那染血的青色袍子扔在一边,唐时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不过他没反抗,只这样看着。
是非动作里不曾带着半分的欲念,注视着他的眼神也是清澈无比的,唐时只坐在那里,看是非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扒干净了,于是将那有些奇怪惨白的身子赤了出来。
唐时略一弯唇,“若不是看你是个和尚,只当你是要对我动手动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