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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奇异的剥离感。
明明他们所谈论的“人”就站在这堂上, 可不管是“她”自己,还是薛况, 字字句句的口吻都像是在谈论不在此地的另一人。
只是他们都没有感觉到半分的不对, 自然极了。
早在昨日公堂上, 薛况便已经猜到很多东西了。面对着陆锦惜这一问,他有片刻的沉默, 最终却是付之一笑, 反问道:“你凭什么觉得, 该愧疚的是我?”
陆锦惜看着他没说话。
薛况却是走到旁边,慢慢地为她倒了一盏茶,动作间隐约露出手腕上的旧伤疤。
“薛某也是被赐婚的那一个,圣心如铁。是你,你怎么选?”
圣心如铁。
她被这样直白甚而忤逆的一个词震住了片刻,但随后便知道,薛况从头到尾都是看得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