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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于他,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梁枝无声攥紧自己的掌心,乖顺低眸,应了声:“好。”
早在大理寺门前时,梁枝便已知晓燕随、赵兮儿应当都和那位太子殿下私交甚好。
理智上,她明白,也许真到了状告那日,即便她叩头时鲜血淋漓,也未必能及得上燕随赵兮儿这样的权贵,在那殿下跟前的一句话来的要紧。
可是,走到如今,梁枝已是穷途末路。
面见太子殿下,告燕随的御状,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
燕随就像是压在她身上的一座大山,他权势滔天,梁枝这样的孤弱女子,在他跟前,如同蝼蚁一般,生死性命都捏在他手上,但凡想为自己争几分,都绝无可能。
从来都是,他说什么,要什么,她再如何不甘愿也只能做。
她不是不知道,即便告了御状也是希望渺茫。
可是却更清楚,若是不告,便要就此认命,同女儿,今生远隔天涯,再难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