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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缓缓俯身,目光如炬,直射张献忠眼底,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张献忠,你若仍执迷不悟,朕誓要让你尝尽人间至苦,生之无望,死亦难安。”
张献忠心中暗忖,眼前这位年轻的帝王,看似文弱可欺,实则不然,但他心中那份轻蔑仍难以抹去。在他看来,这位小皇帝或许有些许心思,却不过是稚嫩孩童的游戏,难成大器,更遑论对他这等沙场宿将构成威胁。
他未曾将朱由检的警告放在心上,以为即便是战局的逆转,那也是黄得功与吴三桂等将才的赫赫战功,与这朝堂之上的少年天子无甚干系。
张献忠心中暗自冷笑,以为自己的败局,全然是天意弄人,或是敌将勇猛,而非朱由检之智谋所及。然而,他却未曾料到,正是这位看似柔弱的帝王,正悄然编织着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一切变数尽皆纳入掌控之中。
张献忠对朱由检不屑一顾,如果朱由检真的厉害,农民军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但他不知道,如今的朱由检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他拥有现代人的智慧和手段,变得深不可测、变化多端。张献忠更想不到的是,这一切的改变都源自朱由检之手。
朱由检冷漠地看着张献忠,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你犯了死罪,你的部下因你而死。”张献忠昂首挺胸,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朱由检:“自从我们高举义旗反抗朝廷那一刻起,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但我没想到,最终会被你朱由检生擒。”
“心中那份不甘,仍旧如潮水般翻涌吗?”朱由检的声音,低沉而复杂,仿佛蕴含了无数未竟之事的沉重。
张献忠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却随即被坚定所取代。“不甘,确如你所言,深埋心底。然而,于我而言,却无悔意。”他的回答,字字清晰,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与坦然。
“无悔?”朱由检的语调骤升,怒火中夹杂着难以置信,“你当真没有丝毫悔意?那些无辜的四川百姓,在你的铁蹄之下,哀鸿遍野,你可曾设身处地,想过他们的痛楚与绝望?”
怒火在他胸中翻腾,几欲破胸而出,但理智告诉他,与眼前这位枭雄的争辩,或许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