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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杨紧皱眉头，银发在微弱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心中不禁暗自盘算。雷子安喃喃自语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仿佛在他耳边回响，令他心生不安。丘处机却愤怒地盯着雷子安，毫不客气地插口道：“你这小子疯了不成？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雷子安慢悠悠地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几分玩世不恭，“丘处机，你以为我在胡说？若非我对此有些研究，岂会随口而出？”他故作宽容，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茶水轻轻摇曳。
王崇杨却不再理会丘处机，思维迅速运转，直言道：“你所言的灭亡，究竟是何缘由？”他声音低沉，透出一股威严。
“这世道变化无常，人心叵测，玄真教渐渐被世人冷落，又随你我掌教之人的寡言，难免被人诟病。”雷子安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不快，“更何况，如今江湖恩怨交织，那些敌视我们的门派逐渐得势，若不警惕，玄真教离灭亡不远。”
丘处机见两人间气氛凝重，插嘴道：“再者说，王掌教，你所传的先天功，真的适合这时代吗？”他的话音未落，王崇杨的脸色便已经阴沉下来。
“你是说我的功法有问题？”王崇杨直视丘处机，眼中寒光乍现。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丘处机停顿片刻，努力把话说得委婉一些，“先天功的修炼，需心无杂念，身心合一。在这个人心浮躁的时代，这样的功法是否还有生存空间？”
“你担心的是人心吧？”雷子安插嘴，他的态度渐渐变得认真，“现在的年轻一代，何时能静下心来修炼？如果这一门武功不再有实质的吸引力，那人心再浮躁也是与我们无关。”
“关键在于传承。”王崇杨说。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外面漆黑的夜空，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深渊，越发深邃。“这门功法所需要的心灵状态何其重要，若无人愿意投入，或许这真是导致灭亡的根源。”
“可如今的年轻人，视力短浅，安分守己的又有几个？”雷子安的脸色动摇了一下，似是认同了王崇杨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