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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耶里和我一言不发地在阳台上站了很久,”安妮特说,“靠着栏杆,俯身看下面的花园和树木,肩并肩地挨着,突然,在没有任何警告的情况下,他抓住我,将我抛了下去。就像扔一个旧的柳条箱。”
费玛说:
“太惨了。”
接着又说:
“太恐怖了。”
她双手紧紧地抓住桌子边缘。费玛把自己的一只手放到她的手上,因为她两眼又一次盈满了泪水。
“那我们就这么定了。”殖民者说,“保持联系。不过打电话时要格外小心。”
“注意,”安妮特说,“小说里、戏剧里、电影里总有这样一些神秘的女人。反复无常,不可捉摸。她们像夜游症患者一样坠入爱河,又像小鸟一样飞向他方。葛丽泰·嘉宝[3],玛琳·黛德丽[4],丽芙·乌曼[5],各种各样的荡妇[6]。女人内心的各种秘密啊。请不要取笑我在大中午喝伏特加。毕竟,你本人看上去并不是很开心。我让你感到烦吗?”
费玛唤来招待,给她又点了一杯伏特加。他自己则点了一瓶矿泉水,又要了一些面包和奶酪。三个阴谋分子起身准备离开。当他们打费玛的桌旁经过时,殖民者对费玛甜美地、圣徒般地微笑了一下,好像他能够看透费玛的心思,并宽恕了他。他说:
“再见,祝你一切如意。别忘了,等关键时刻到来时,我们大家都会在同一条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