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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齐同晏不理他,加快脚步离去。在他的印象中,千非忌一直是一个嘴里眼睛来眼睛去的奇怪家伙,是一个神秘而危险的疯子。若无必要,他是一眼也不想看见千非忌。
齐同晏走开后,并没有回到燕王府,而是绕道来到了现在的骁骑将军府。裴壹在西南境守着,将军府里的主人现在只有裴沉枝一位。通传过后,齐同晏敲开了府门,跨进正厅,见到了正在擦拭枪杆的裴沉枝。
一见到齐同晏,裴沉枝吩咐下人沏来茶,热情招呼道:“哟,殿下怎么这时候来了?”
裴沉枝手上握着的兵器齐同晏很眼熟,他见过。在他还没长大的时候,裴沉枝就会握着这杆枪,在将军府的后院耍给他看,裴壹则会在一旁格外兴奋地充当解说员与氛围组。
“裴伯父,您看起来精力还是这么旺盛。”齐同晏接过茶盏,说。
“虎父无犬子嘛,要不是他老子身强力壮,裴壹他小子能这么年轻就上战场?还一副使不完的牛劲,生怕别人跟他抢军功似的。”裴沉枝朗笑几声,搭上齐同晏的肩膀,“我这刚从新兵蛋子那收来一坛好酒,要不要尝尝?”
齐同晏一方面是不擅推脱好友长辈的劝酒,一方面,是自己也有心想尝尝,想体验一把借酒消愁与开怀。于是他说:“既然裴伯父盛情相邀,那同晏也就不客气了。”
裴沉枝用力地拍了几下齐同晏的肩膀,心情甚好,高喊着:“客气什么!来我们裴府还客气什么?!”他的眼神不甚清明,酒未饮,人却瞧着先醉了几分,甚至还有一丝薄红上脸。
齐同晏瞧着不大对,试探道:“裴伯父?您刚刚在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