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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前好像放着一本书。
“谁知道她在哭什么。”宗越才不信女郎是因为心疼他哭的。
葛大夫道:“我认识少夫人也有些年头了,还不曾见她哭过,不是为你是为谁?”
又看看那摊在桌上的书,对宗越道:“你不懂,女郎偷哭的时候总要找个挡箭牌,说什么看话本子看哭了,想到伤心事了,沙子迷眼了,其实都是借口,她就是心疼才哭的,又羞臊不好意思承认。”
“你懂得倒多。”宗越别过头去,不再看外厢隐忍抽泣的女郎。
葛大夫又劝一番,处理罢伤口告辞离去,罗婉才红着眼到了宗越跟前。
“越郎,是我的错。”
她声音有些哑,还带着几分湿气,显然是刚刚哭过,宗越偏头看过来一眼,终是压下了不耐烦,兀自把玩手中的孔明锁。
孔明锁拼装拆卸需要十足的专注力,能转移身上的痛楚,这个法子对宗越十分有用。
罗婉也不管宗越是否果真在听,自说自话地解释:“我不是有意要父亲误解你,当时母亲问我怎么没和你同来,我一时情急,怕母亲挑我的错处,随口说了句叫人去请你,不料父亲以为是你故意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