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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闲聊得不大顺利,幸好有伊莎贝尔在场,否则我势必会维持不住气氛。她表现得极好,一旦话题即将中断,我正想找新话题时,她便接些轻松俏皮的话,我实在不胜感激。苏菲几乎不大开口,只有旁人对她说话时,才勉强讲上几句。她神色萎靡,似乎内心有部分已被掏空。我不禁猜想,该不会拉里约束过了头,让她难以承受吧。倘若果真如我所料,她既酗酒又吸毒,一朝全部戒断,肯定会精神不振。有时,我瞥见他们相互对望。拉里的神情满是温柔和鼓励,苏菲则透露出某种哀怜的恳求。格雷生性敦厚,也许本能察觉出眼前的状况,因而向苏菲提起拉里奇迹般治好他的头痛一事,接着表明自己对拉里的依赖和亏欠。
“现在我健康得很,”他继续说,“只要一找到工作,我就会返回职场。目前有几个机会,希望不久后就能敲定。我等不及要回家乡了,感觉一定很棒。”
格雷固然是一片好意,但这番话说得不大圆融——依我判断,拉里应该是用治疗格雷的同一套方法,来对付苏菲严重酗酒的毛病。
“格雷,你头痛没再发作了吗?”艾略特问。
“三个月没发作了。每当我觉得快要头痛,抓住护身符就没事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拉里给的那枚古硬币,“这可是我的无价之宝。”
我们吃完正餐,准备喝咖啡。此时,酒侍来询问是否要点餐后甜酒,但只有格雷点了杯白兰地。酒侍拿酒瓶来时,艾略特坚持要亲眼瞧瞧。
“这酒不错,值得推荐,喝了对你没害处。”
“先生也要一小杯吗?”酒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