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梗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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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被梅莲晶一刀狠狠刺到了心脏上，他疼的一声惨叫，从床上坐了起来，却发现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他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回想起梦中逼真的画面，仍心有余悸。

李哲重新躺在床上，感觉浑身发冷，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住后才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时而出现和安然离婚时的画面，时而出现和梅莲晶在一起的点滴，分不清是梦幻还是现实，他忽然感觉胸口闷的慌，还恶心想吐，这种感觉让他惊恐万分，他立即打了叫车电话，李哲被送到市第一人民医院，由于抢救时间及时，李哲成功脱险。李哲妈妈和妹妹也赶到了医院，从主治医生处了解到李哲病情：心梗，血管堵塞百分之九十，需要手术，不然以后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刘艳茹手里没钱，刘艳茹难为情地把头转向了李佳，李佳有些恼怒，她想了想，拿起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打了出去,听到电话接起，李佳立即换了副嘴脸对着手机柔声说道:“嫂子，我是佳佳”，“佳佳？”对方口气中充满了狐疑，“嫂子，我哥住院了，是心脏病”李佳故意停顿了下，她想看看对方的反应，“你哥病了给我电话要干什么呢？”电话那头的安然冷冷地问，从两人离婚到现在，婆家一个电话没打过，似乎都是在等着看她笑话，等着她求李哲能和自己复婚。今天打电话给她居然是通知她李哲病了，难道是想看她安然是不是会心疼李哲吗？还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让自己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下，然后和李哲复婚？“嫂子，我哥这要手术了手里没钱，我这钱存的都是定期，想问问你手里有没有钱先串下用用？”李佳硬着头皮接着说道，她笃定安然心软一定会拿出一部分钱出来，“对不起，我手里也没有钱。”安然的口气更加冰冷，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人会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正在做按摩，按摩师萱萱就站在自己身边，自己一定会质问下她们：“离婚时自己几乎净身出库，现在用钱了为什么舔着脸向自己借？别说没钱，即使有钱自己也不会借钱给李哲”。“我知道了嫂子，我向你借钱的事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李佳讪讪地挂断了电话，“你给谁打电话呢？”病床上的李哲猜测她是给安然打电话，充满期待地问，他想安然知道自己有病了，一定会很难过很担心，也许会来看看他，他相信安然对自己是有感情的,“是给她打的，人家听到你有病的消息，一点反应都没有，别说借钱了，估计这会正幸灾乐祸呢，这女人的心是真他妈的狠，拿着你的钱离了婚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李佳恨恨地说着，“我去给你交住院费去，有你这哥倒了八辈子霉了”望着李佳悻悻离去的背影，李哲内心一阵酸楚，他知道那个以前把自己放在心上、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上唯一异性的安然彻底离开自己了，自己过的好与坏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有的时候突然放下一个人真是一瞬间的事。他在心里默默说道：“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前半生透支了幸福，就必须用后半生的痛苦来补偿啊。”李哲再次陷入了对未来的深深恐惧之中。

晚上刘艳茹在医院陪护，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家里的大床睡习惯了，医院的小床实在睡着不舒服，再加上毕竟是六十好几岁的人了，换个地方睡就容易失眠，她浑身酸痛地坐了起来，难道真的是报应吗？是不是来到太早了？她忍不住唉声叹气道；“我这造了什么孽啊，到老了还得遭这个罪，本来应该是被儿子照顾的年纪，结果还得照顾儿子”，李哲早已被刘艳茹之前翻来覆去的声音给吵醒，这会又听到了刘艳茹的抱怨声，心里很不是滋味，李哲很体恤地对刘艳茹说道：“妈，你还是回去睡吧，这病抢救过来就没事了，手术还得等两天呢”，听到儿子这么说，刘艳茹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解释道：“妈这老骨头真是经不住折腾，不服老不行啊，完犊子了”，说到这刘艳茹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立即又说道：“你说安然这个女人，心咋这么狠？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病的这么重，她不借钱就算了，连问都没问，看都没来看一眼，也是过了二十年的夫妻了，心也太狠了”。“妈，你还是回去吧”李哲不想和她继续安然的话题，“那行，儿子，妈妈明天一早就过来，妈妈这身体连轴转还真不行，我要累倒了就真的没人能照顾你了”刘艳茹说的倒是实情，“这么晚了，一定打车回去”，李哲不放心地叮嘱着，目送着刘艳茹离开了病房，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下李哲，他怅然若失地躺在病床上，刚拿出一根烟要点燃，忽然想起大夫告诉他：你这个病，一定戒烟戒酒，不然复发的可能性极大，李哲把烟放到鼻子上深深吸了一口，闭着双眼陶醉地嗅着香烟散发出来的气味，无比享受，感觉如此的销魂，让他忘记了自己目前的窘状，就如同和梅莲晶在一起偷情时，那短暂的快乐让自己能忘掉出轨带来的后果一样。

第二天刘艳茹一早就来到医院，她径直来到医生办公室咨询下手术的事，当初给李哲接诊的潘大夫正好也在，潘大夫示意刘艳茹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说道：“我正想去找您呢，我们通过术前检查发现，患者不适合做心脏支架”，他看了眼满脸诧异的刘艳茹接着说道：“李先生子血管太细了，无法支架啊”，“不做手术有危险吗”刘艳茹慌忙问道。“患者这是第一次发病，抢救也及时，但绝对不要掉以轻心。今后一定注意不要饮酒、吸烟、千万不要劳累，饮食上也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吃高热量、高脂肪、高盐、高胆固醇食品。一定保持心情舒畅。患者平时多吃些对心脏有益处的事物，比如鱼、牛奶、新鲜水果、五谷杂粮等。多注意些问题不是很大， 等年纪再大点考虑做心脏搭桥”，刘艳茹认真记下潘大夫说的，接着问道：“什么时候能出院呢？“过两天就能出院，基本稳定下来了。”刘艳茹谢过潘大夫后回到病房。看到李哲还没醒，刘艳茹退出病房，在走廊给李佳打了个电话：“闺女，你哥的手术做不了了”，“咋做不了了”李佳的语气中掩饰不住喜悦，“说血管太细，不能支架,你说你哥心脏血管堵塞百分之九十，不做手术是不是危险性挺大？以后一定得注意啊，”别杞人忧天了，我哥身体那么壮，胖的像头猪，能有什么事？”李佳不耐烦地打断刘艳茹的喋喋不休，“我哥一会能办出院吗”“大夫说再观察两天，就能够出院了”，“行，妈，这两天你在医院陪陪我哥，我这两天有点忙，过两天我去给我哥办出院手续去”。放下电话后，李佳欢呼雀跃，哼唱着自编的歌曲：“花儿为什么这么美，我为什么这么幸福，啦啦啦啦”她回想起给李哲缴完住院费后，回到家，郝殷笋对自己大发雷霆：你哥这个傻逼，只要用钱就会想到找你这个二货妹妹，你不是成了扶哥魔吗？我二十多岁时就和朋友去秦皇岛打工，什么事不是靠自己？你哥有事就是找你老妈和你，真够幸福的”口气中除了生气就是妒忌，他不止一次说过年轻时自己在外打拼，自己父母和兄弟姐妹无一人帮过自己，他李哲凭什么要这么顺风顺水？有事总有家人管？“你她妈说谁是二货？我哥是借的不是要的，对吧？你忘了你以前买房子没钱时他是咋帮你的了？”。“那次是人家安然出面帮借的，你哥那废物除了祸害钱还能干啥？他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看他拿什么还？没有安然他啥也不是”说完摔门而去，李佳气的直跳，对着他的背影一顿输出，把他的父母问候数遍。她不在乎郝殷笋侮辱李哲，但她绝对接受不了他夸安然，只要一听到有人夸安然，她就失控。刚刚听刘艳茹说李哲不用动手术了，过两天办完出院手续就可以把钱直接拿回来，她和郝殷笋的矛盾就自然而然地解除了。想到此她的心情怎能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