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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守晖口里“孽障、逆子”骂个不休。
由声音听来,完全是太太和老爷在分辨。两位姨太太加一块,都插不进一个字去。
“你的生意做到这么大,景堂的牺牲也是起了很大作用的。”
“这么一件事,你要念叨多久?”
“他在北方憋了多少年,就有资格念你多少年。你忘了你打听回来的那些消息了吗?你给找的好亲家,一个不高兴抬手就打人,还不是一两记耳光的事,是真用鞭子抽呢!”说到这个,大太太就不由地滴泪,“杜家在你手里兴旺起来,事业做得大了,家里的事你渐渐就不留心了。岂但是你,就连我也没聊到,原来跟军阀结亲是这样凶险的事。老三他上头有哥哥姐姐,底下还有弟弟,养他时我没有初为人母的小心翼翼,也不似待老幺那般偏疼。我对这个夹在中间的儿子,常有不周到的地方。虽然说是人家看上了老三在先,但公道一点说,从前我真有一种感觉,好像几个子女里最舍得他。”
做父母的人似乎都有这个毛病,头一个儿子和女儿对父母来说意义特别,对待最小的孩子又总是无论养到多大都当成孩子,唯有中间的常被忽略。所以当年,嘴上说着无可转圜,实际在行动上并未做最大努力。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越往西走,白糖的价格越高昂,荣华富贵有时比儿子还亲呢!
等富得流油了,又贪图起亲情来了。
杜守晖默然,而大太太哭声渐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