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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白易慌张地低头,在无边的黑暗中试图找到那枚快失去原本颜色的钥匙。
他已经不需要它,但他不能再失去任何东西。
狭窄的空间里,白易费力地弯腰,脊背不可避免地撞在了门板上,引发了一连串痛痒,他仍旧不死心地将自己蜷缩在地上,直到疼痛盖过发情的热潮,他才意识到他并没有多执着于一把钥匙,他只是不想被发情热夺走所有的理智,而疼痛是最好的良药。
不过白易还是想到了法子,他先直起腰,慢慢地下蹲,让上半身保持挺直,当膝盖弯曲得足以够到地面时,他终于跪在了禁闭室里,紧接着小腿感受到了轻微的刺痛,应该是那把掉在地上的钥匙,他拾起,塞进口袋,又神经质地拿出来攥在掌心。
明知道门从里面并不能打开,白易依旧尝试着去开门。
禁闭室的顶端有一个漆黑的通气口,半夜的风通过细长的管道慢吞吞地吹进来,他有轻微的窒息感,但并不一定是因为缺少氧气。
后来白易心里的思念逐渐沉积成了怨恨,他不明白缪子奇为什么不来,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选择临时标记,更不明白学校突然有的任务和他比,哪个更重要。
他开始怨恨缪子奇,怨恨自己的alpha,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门板,沉闷的顿响再次化为闷雷,将他的理智唤醒。
这哪里是缪子奇的错呢?白易的泪夺眶而出,干涸的沙漠里突然涌出浅浅的泉水,他又一次将手伸到两腿之间,得到的结果与前一次毫无差别。没有alpha,他什么都做不了,他身上的火只有缪子奇能灭,于是怨恨再次充斥了白易的心房,且长久地摧残着他对学长的爱。
他跪在禁闭室里,汗如雨下,耳畔的嗡鸣宛如飞机起航,有什么东西随着炸裂般的情潮流逝,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