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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龙迷糊间计算不清时间,以为酒坛滚得很快,其实到他身前时已经过了许久,有足够的时间让道衍法师迅速剃光老板头发,满头满脸涂抹上血污,换上外衣伪装成自己。等那个缓慢的酒坛滚到坡下,将李景龙撞醒之际,道衍法师便将伪装好的酒店老板推出酒窖摔死。早已做好准备的蓟承明此时便可带人从院外跑进来,抱住尸身嚎啕大哭,又制造意外将做过手脚的酒坛打碎,消弭证据。因死者已头破血流满面血污,旁边的人自然不会细究他怀中人的模样,等抬到车中时,蓟承明便可假装替他擦拭血迹,换上伪装面具,自此瞒天过海。
“所以,在李景龙的记忆中,道衍法师只是进去滚出个酒坛的瞬息就死了。其实道衍法师早已戴上假发装成了老板,并且自此后‘畏罪潜逃’再无下落。”
说着,阿南看向韩广霆,问:“怎么样,法师对我的推论还满意吗?有没有其他什么要辩驳的地方?”
韩广霆长出一口气,缄口不言。
“可惜法师百密一疏,在这精彩的死遁一幕中,留下了一个致命的错漏——因为酒窖中有用以除湿杀虫的生石灰,是以,在你挪动坛子时,你身上的青龙遇石灰而变红了。但最后被蓟承明抱在怀中的尸身,身上却并未出现红痕,不但证明了那尸体是伪装的,更揭露出了你的真实身份……”
话音未落,阿南已经抬起手,手中细密的粉末向他劈头撒去。
韩广霆如今身中黑烟曼陀罗,避无可避,唯有仓促偏过头去,抬起手护住自己的眼睛口鼻。
而他之前被阿南制住时撕扯开的脖颈胸口处,几条已淡不可见的青筋,在碰触到粉末之后,逐渐转变成了殷红色,狰狞地缠缚在他的身上。
“你,道衍法师,就是当年韩凌儿与傅灵焰生下的,那个身负山河社稷图的孩子!”
皇帝的手按在椅背上,缓缓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