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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陶家老爹过于木讷,而祝家夫妇又比较年轻,对那些古老的唱诗了解得极其有限,甚至在听到“荡离”二字之时一脸茫然。毕岸也曾按照眼线提供的信息找其他杜家庄的村民打探,但皆讳莫如深,不愿多说,只有一个豁牙老者称早有祖训,镜庙一倒便是全村离开之时,并唱了一段悲悲切切、谁也听不懂的哭喊调,还交给毕岸一段发黄的羊皮卷,上面写满了蝌蚪一般的文字,却没有一个词跟荡离有关。
公蛎听完这些,竟然陷入一种对未知的恐惧之中,他突然发现,这个看似和平安详的盛世之下,仍然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公蛎终于沉下心来,认认真真地学习本领了。他没有胸怀天下的情怀和胆量,对他来说,能够重新看到阿意花瓣一样的嘴唇,听到她动听的声音,便是此生的追求;还有珠儿,她那么年轻,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不应该再遭此厄运,如此而已。
《巫要》用语晦涩,内容高深,公蛎看得头大。这已经是第三遍了,仍有大量的内容不明白。甚至一段字明明全部认识,却不知道它讲的到底是什么。有时看得头痛了,便换另外一本,什么《巫经会通》、《天脉诡话》、《硫逝》等,七七八八,不仅有巫术的修炼,还有关于如何看山、看风脉的,看得多了,总有些相通的地方,再结合日前同毕岸打赌时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闲书,对巫术的了解渐渐加深。
除了读书,还有每日的修炼。不知是否因为心境沉静的缘故,每日的打坐吐纳竟然事半功倍,不过十日,公蛎感觉精力充沛,体力、耳力、视力皆比以前好了数倍。
毕岸依然很忙,白天经常不见人影,晚上回来,也会有神神秘秘的人前来拜会,其中不乏衣着光鲜的达官贵人。公蛎曾经隔门偷听,大多是宝物丢失恳请帮忙寻找的,遇到了什么宝贝不认识需要毕岸辨认或估价的,要不然便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件听取毕岸意见的,甚至还有两家过来提亲的。其中也有十分鬼祟的,说的都是些公蛎听不懂的暗语切口。
但鬼面藓的情况,并没有如公蛎期盼的那样自己消失。前几日公蛎同胖头一起去磁河游泳,被胖头发现他背上有个巨大的骷髅形状黑斑,似乎是四肢、胸口的鬼面藓全部集中到背部去了。若是往日,公蛎定然大呼小叫,嚎哭一通,再躺家里哼哼两天,抱怨毕岸还不去找破解之法。而今他听了,只是自己勾着头看了看,淡定地继续脱衣服,若无其事地下河游泳。
正如阿隼私下咧着嘴所说,公蛎是个让人弄不懂的“奇怪家伙”。胖头觉得“家伙”这个词有些刺耳,但他同样害怕阿隼,不敢辩解,只能说:“老大厉害着呢!当时我们在街头卖艺,他的脑袋能扭上好几圈!他耳朵还特别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