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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道上遇到孟济的事情不提,拿一封信的事情也不提,她只略略弯下腰,碰了碰他额头,低低叹道:“月前忙匈奴的事情,前两天忙成婚的事情,昨夜又几乎没睡。这时候,有什么事情都放下吧。用个饭,再去睡会儿?”
“嗯。”
顾觉非是有些疲惫了,尤其是方才在房中与顾承谦谈的那些。
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已经不愿再为自己辩解半分,而今天面对着顾承谦的沉默,也让对方以为他是默认。
最终顾承谦累了,他也累了。
薛况就是横亘在他们父子之间最大、最深的一条鸿沟。
他知道除非薛况真正地出现在顾承谦眼前,他才会相信自己当年是眼瞎看错了人;而顾承谦则悲哀地发现,尽管他心里再不认同顾觉非这个儿子,如今他年事已高,身体又艰难,顾氏一门只能交到他的手上。
一个是懒得再辩驳,一个是无力再深究。
顾觉非想起他最后离开时,顾承谦说的那句话,便慢慢地闭了闭眼,心底滚沸的那些情绪,终于还是被他一点一点压了下去。
再睁开眼时,他又是陆锦惜所熟悉的那个顾觉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