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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荆还能不晓得这是什么?他是个宦官,一个阉人,能不晓得?
“是,月白是连下人都不如。”安月白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声线微微有些发颤:“婆婆孙子几次骚扰,送此物侮辱月白,教月白如何不怒?”
“月白赶婆婆孙子出去,便大病。”安月白咬了下唇,“婆婆就让人只给月白凉水喝。婆婆来送药,又是冷言嘲讽一番,就要强逼月白喝下。”
安月白调整了下呼吸,抬眸看向温荆,道:“月白是推了下她,用力太大,烫伤婆婆,是月白不对。”
温荆看着他,用手从她手心取走了那肉片。他的手凉如冰,指尖扫过她手心,带出些痒意。
安月白缓缓放下了手,温荆俯视着她。他虽不言,那眸光却好似能刺透她的皮肤,望到她心底一般。
“今早上,婆婆的孙子又来骚扰,说月白不会被送出了。”安月白淡淡道,“他说,要是送得出去,早送了。说着就要欲行不轨,月白为着自保,抓咬了人,也是迫不得已。”
安月白陈述时,眼眶却是干的,和那管家婆形成鲜明对比。
有趣。着实有趣得紧。温荆把玩着手中的肉片,眼底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