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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荆里里外外都换了身衣裳,却仍不住回想方才的事。他触到安月白时,她身上花瓣点点,柔而生温,真可谓是温香软玉。
她极纤细。那日温荆初见她时,曾按她上马。那日他便就觉出这丫头实在瘦弱,纤若蒲苇。这安月白,不过就是个未长成的毛丫头。
温荆不由溢出一声冷哼。那安月白做事说话实在唐突,并无那等好命去有性子,也没那地位去谈尊严。低贱若尘埃,偏又容颜绝色,徒惹灾难。
她不过是个高澜挑中的玩意儿。但却诡异,这短短几日,他竟为她动怒如此之多。
罢罢罢!早送走,早完事。温荆冷眸一暗。
他出了里间,心下仍不痛快,吩咐人把才换的衣服洗了。
温荆去了正堂,丫鬟上了茶,他也没喝进去多少,留意着偏房的动静。
偏房内。安月白本就不是昏倒,而是浑身乏力。
方才温荆救她出水,又抱了她,着实吓她一跳。但任她是何情绪,已是力气全无,连手指都不能动上一动。别说是她并无恶心,便是她恶心入骨,又能如何?还是得任人摆布。
安月白早知,温荆是宦官。但温荆毕竟不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