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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赭面喜事为红,丧事为黑。 牧民厌恶老鼠,传闻格萨尔王曾和鼠魔恶斗。 吐蕃人认为男女的命灯分别在左右肩膀。 吐蕃调兵以金箭为契。 无忧城为四川理县,吐蕃和南诏交界。
拨雪寻春(十二)
皇甫南马不停蹄,折返回拉康寺,蕃兵们亮了长矛,别说人,连鸟雀都惊散了。 她大失所望,找了一圈,河对岸,虬曲干枯的老榆树下,有个风尘仆仆的游方僧人,背着经卷,拖着枣节杖,正在树下歇脚。 皇甫南走过去,审视了他疲倦的脸,她试探着开了口,是爨语,“阿苏拉则,你见过阿苏拉则?” 僧人困惑地看着她,对这个名字毫无反应。 皇甫南怏怏转身,经过拉康寺门口,她站住脚。神殿的金顶上停着灰喜鹊,“啾啾”叫得欢快。论协察没有薄待汉使,宴饮照请,金银照赐,还派了一名会汉话的巫医给吕盈贞贴身调理,但除了红宫和国相府,哪也不能去,像牵了线的傀儡。 李灵钧这辈子,从益州到京都,都没尝过这种滋味吧? 皇甫南的心思,从论协察转到了吐蕃俘虏身上。她是宫廷婢女的打扮,在寺外盘桓久了,守兵起了疑心,把矛尖威胁地对准了皇甫南,呵斥着杵了一下。 皇甫南险些被杵个大跟头,阿普飞快地跳下马,把她抱住了。他脸上带着怒气,既是对守兵,也是对皇甫南。 德吉喘着气追上来,“别在这动手,”她好心提醒阿普,“小心相臣说你勾结汉人。” 阿普忍耐地闭着嘴,推皇甫南上了马,把她的缰绳也夺过来自己牵着。 德吉要回红宫,阿普却调转了马头,“我一会再送阿姹回去。” 皇甫南只好跟着他走,两人离开拉康寺,皇甫南还不住回头去张望,阿普忍无可忍,扔下缰绳,探出手臂将皇甫南的腰一搂,就拖到了自己的马背上。他泄愤地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吓唬她,“你还看?小心论协察把你抓走!” 皇甫南不甘示弱地哼一声,但没有在马背上挣扎。“又不是我要跟德吉结婚,他抓我干什么?” “我没有要跟德吉结婚啊。”阿普辩解了一句,就不说话了。 两匹马沿着河畔徜徉,外头冷得人牙关打战,最暖和舒服的地方,应该是红宫的火塘前,但阿普不想回去。他把皇甫南的察桑裹得更紧,手在她的脖子下停了一会,他把脸埋进她的发辫里,低声抱怨道:“我的心里,除了阿达、阿母,阿苏拉则,就只有你了,你什么时候心里才能…
皇甫南马不停蹄,折返回拉康寺,蕃兵们亮了长矛,别说人,连鸟雀都惊散了。
她大失所望,找了一圈,河对岸,虬曲干枯的老榆树下,有个风尘仆仆的游方僧人,背着经卷,拖着枣节杖,正在树下歇脚。
皇甫南走过去,审视了他疲倦的脸,她试探着开了口,是爨语,“阿苏拉则,你见过阿苏拉则?”
僧人困惑地看着她,对这个名字毫无反应。
皇甫南怏怏转身,经过拉康寺门口,她站住脚。神殿的金顶上停着灰喜鹊,“啾啾”叫得欢快。论协察没有薄待汉使,宴饮照请,金银照赐,还派了一名会汉话的巫医给吕盈贞贴身调理,但除了红宫和国相府,哪也不能去,像牵了线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