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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五天的时候，裴珈禾终于睡了一个整觉。
陆云祁易感期接近尾声，但依旧不愿意挪窝，很早就醒了也还是搂着裴珈禾让他贴在自己身上，听他蹭在自己肩窝处发出的平稳呼吸声而感到十分满足。
他知道裴珈禾现在已经非常累，所以并不想把他吵醒，但他又忍不住自己心口那无法言说的雀跃和欢欣，只好抓着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把玩，裴珈禾手指纤长，在他手里却还是小了一号，陆云祁盯着瞧了半天，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根他不知什么时候放在那儿的丝线，环着裴珈禾的无名指绕了一圈。
他轻轻打了个结，又塞回枕下，裴珈禾迷迷糊糊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陆云祁连忙拍着他的后背哄了几下，但裴珈禾不知是不是梦到了什么，眉头紧蹙，口中含混不清地吐出几个字。
陆云祁俯身去听，但裴珈禾却连梦里都很警惕，很快连破碎无意义的音节也没有了，只是眼泪顺着紧闭着的眼睛滚进鬓角，又很快消失不见。
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裹挟住陆云祁，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用指腹温柔地刮去裴珈禾的眼泪。
苦橙的气味再次充盈起来。
一直到太阳落山裴珈禾才终于睡醒，身上的疲乏虽然没有完全散去但比起前两天总归是要好些，他还没完全睁眼，陆云祁就已经喜气洋洋地凑过来，在他脸颊旁又蹭又亲，“老婆，你醒啦！”
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虽然混沌，但记忆却格外清晰，裴珈禾干脆闭着眼不想看他，陆云祁却握着他的手来摸自己的脸颊，“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吃好不好？冰箱里有腌好的小羊排，我去煎一下，老婆想吃点清淡的也可以，我还可以做海鲜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