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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又想,还是只敢亲亲踩在自己肩头的鞋尖。
愧疚道:“哥哥身体如何?怪我无能,没能及时给哥哥饮血。”
“有萨日在,无碍。”陆棠鸢不在这城门风口处演那情深重逢,抽拉缰绳飞驰而去,到暖和的中军帐里等着。
掀开帐帘就闻见血腥味,地上的血迹大概是惩治了什么罪人,一旁的铜盆里泡着一支血箭,看来战场刀剑无眼,北疆神力也不是万能。
桌上纸张杂乱,有破阵图,有蜘蛛爬一样的部署字迹,他翻了翻,都是些被否定的打法,一张字迹比一张更烦闷,最后一张,却工工整整地写满了他的名字,只是纸张有些皱,边际还些濡湿的痕迹。
“啧,这是写来干什么了?”
拿着烫手,他原样塞回去,坐到一旁随意铺就的床榻上等着。
军帐简陋,床榻不似都兰殿软和,血腥味更没有都兰殿的熏香怡人,可陆棠鸢却舒心非常。
这才是他该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