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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枭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即使内力尽失,再无权势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他甚至很少想到这件事,可拓跋枭离开之后,他才发现,无论北疆还是大崇,深宫都是一样的摧残人。
他好羡慕那些能在前线厮杀的士兵,为什么他也是男人,却只能留在宫墙之内,为什么他也曾是百姓称赞的战神,现如今却只能裹着绒毛大氅出行。
不高兴的事情想多了,整个人都会垮下去,萨日来问诊时,还以为他相思成疾,没了拓跋枭都要活不下去。
“哥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拓跋枭从帐外一路小跑进来,一个跨跳跃过书案,边跑边把身上沾了脏污的外衣全都甩脱了,直接来到床榻跟前,往前一扑,干干净净地把陆棠鸢抱进怀里。
“哥哥,你骑那么快做什么?”拓跋枭抱怨。
陆棠鸢撑不住,同他一起摔躺在床榻之上,他护着陆棠鸢的后脑,说出他方才没来得及开口的回应,“我也想哥哥了。”
他环抱着陆棠鸢的腰身,埋在他脖颈间深呼吸 ,是都兰殿熏香的味道,像是被打上了独属于他的印记,“哥哥,你瘦了一点,萨日说是想我想的,我知道肯定不是,但我听了也高兴。”
陆棠鸢推着他的肩膀,梗着脖子往一侧躲开,“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满脸带血吗?如此一副罗刹面貌和我哼唧这些,未免太奇怪了,去把脸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