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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斗兽赛还是出征平匪乱,他们两个一直从各个方面互相制衡,他出征北疆,唯一可能趁乱夺位的只有陆临川,他十分笃定,只有陆临川有这个实力。
如若出现了第三人...能压过他和陆临川的人,只有父皇。
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终于湮灭,真的是父皇,将他弃之不顾。
可是,为什么呢?
他从小就是被当作储君培养,也是父皇向他许诺,待他从北疆凯旋,就让他继承大统。
他从未主动开口求过什么,是父皇将他推上争夺储位的道路,迫于天象,又或是顺承圣意,他人生的前二十五年,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朝着储君的位置踏实迈步,甚至每一步,都是父皇亲自教导和护佑。
如果父皇心中早有他选,何必误他这二十五年,叫他时时刻刻都不得心安?父皇是天下万民之主,他要做决定,何苦需要用二十五年来做戏?这背后究竟是何目的?
“宋循,闯!”陆棠鸢在马车里下令。他不甘。
凭什么他像玩偶一样被提线操控整个人生,最后成了块废弃的烂木头,就要被一把火烧成灰烬,不问缘由?
那未免也太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