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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兰没有回答，只是握了握她冰凉的手。
团长正在前方的座位上与几位贵族说话。他们身边的灯熄灭了许多，把光亮留给了大厅中央。乐手们已经端正地恭候在那里了。
马上会是致辞，然后是一首又一首的圣歌。接下来会是畅饮和舞会。当然在人们举杯欢庆前，会有例行的祷告。
而他今天已经听过了太多的祷告。
赞美神的圣歌响起，大厅进入了安静。伊兰看着那位歌者，她也是一位神迹者。但这美妙的歌声出现在此时此地，与赞颂和怜悯都没有什么关系。
伊兰静默片刻，在众人的屏息与陶醉中悄然离席而去。
城堡幽深，阴影处处。他听见侍女们闲谈今年圣日居然没有贵族死亡，也听见厨子抱怨牛肉不够。他在昏暗的门廊尽头停下脚步，想到了那个满是血污的宰牲坊，和他不愿意想起的，其他满是血污的地方。
那么多，那么多。血污伴着黑暗从他的意识深处涌上来，几乎将他吞没。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温柔的轻呜。
![[清穿]就是这么任性](https://www.qbxsw.cc/images/dWpzNDU5OHNkZmQyNWVkZrCQGU8bOLRLsfD659lQxuaztTAziQz4wslBS-V-qR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