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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太阳大,看不清你痛苦的表情,也怕你一下子受不住太多疼痛,所以让你歇了会子。”陆棠鸢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是他刚从拓跋枭腰间顺来的,用于他马上要挑断陆启正的脚筋,“不用太感谢我,毕竟我也是做兄长的,都是应该做的。”
陆启正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抬起头颅,“别假惺惺了,是怕不装得温柔些,和你这张过于阴柔的脸对不上,北疆王储不喜欢你了吗?”
其实他知道北疆王储就是阿枭的那一瞬间,十分嫉妒上天给陆棠鸢这样好的命数,走到哪里都有一只听话的狗,从他高高在上,护他到跌落悬崖。
此言动摇不了任何,他知道,但他就是要说,凭借他对陆棠鸢的印象,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的长相,他要尽自己所能,让陆棠鸢不好过。
谁知道,他却失了策。
陆棠鸢神色丝毫未变,“启正啊,别白费口舌了,反正也不怪你,毕竟呢,你是阉人和乡野村妇生出来的孩子,长相平庸,看到我们这些相貌端正的,就觉得是阴柔,我也不纠正你了,长得这么可悲,我可怜你的。”
其实陆启正想的没错,从前陆棠鸢确实最讨厌别人看不起他的长相和身量,他女相也只是少年时期,如今五官长开了,又在战场上经历了那样多的阴谋算计,脸上早就没了那种精致的感觉。
可是人们提起他,还是总会说他一脸狐媚相,只是为了连带着他和他的母亲一起骂,并且以此认为他不如二皇子,母亲要在后宫争宠,还要在前朝争储,怎会不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