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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他强忍着从喉腔里挤出一个更简单的,“我还有痊愈的可能吗?”
拓跋枭的声音也被他隔绝在臂弯之外,听上去很遥远,拓跋枭很焦急地同他解释:“当然了哥哥,萨日给你吃的是我自小都在吃的北疆药草,这药真的可以解毒,你看我不就好好的吗?哥哥也会好的。”
“你吃了那药十几年,我呢,我也要等十几年吗。”他自嘲的笑了笑,这十几年过后陆弘还活没活着都未可知,“就算身体痊愈,我散尽的内力也回不来了,对吗?”
拓跋枭:“只要能痊愈就有希望,到时候我陪哥哥一起练。”
陆棠鸢感谢他的委婉,但也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知道了。还是什么都回不来了。”
拓跋枭最不愿意看到陆棠鸢失望的脸,“哥哥你不要多想,萨日已经发现大崇神药能与北疆药草融合,现在我的血液就是神药,我可以救你的哥哥。”
陆棠鸢摇摇头,闭上了嘴巴。
他知道拓跋枭一直是个积极乐观的人,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永远充满希望,可他不是靠希望活着的人,靠这种虚妄的东西过活,他怕是早已经在战场上死了几百次。
他不再问,不再说,一时之间陷入茫然无措。他成了一个废人,没有武力,没有身份,没有权力,空有一腔可悲又娇气的自尊,平白惹人厌烦。
这样的人,似乎没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