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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陆棠鸢开口,却再也说不出什么。
是啊,全北疆都见证了他们这一场轰轰烈烈的神罚,他是假意,是为了活,为了权,为了仇,那拓跋枭呢?
回到北疆就可以继承王位,锦衣玉食,高高在上,一切唾手可得,可拓跋枭却像毫不在乎似的,把他藏在北疆王都不允许动刀剑的神庙里,顶撞父母,自领神罚,一身血肉开绽模糊,濒死也不示弱逃离,一切...都是为了能和他名正言顺地生活在北疆。
他孤身一人,散尽功力,早就无可图谋,除了拓跋枭对他真情实意,似乎没有什么解释行得通。
他终于肯正眼瞧一瞧拓跋枭这张脸,恢复记忆后,眼神灵动了许多,眼波流转间爱意流淌,叫他无地自容。
脸颊上是被棘刺鞭打到的伤痕,血痂已经脱落,露出疤痕一般的新生皮肉,粉里透着血丝,像一株曼珠沙华,这是阿枭为他对抗过死神的证明。
“我...我作为陆弘的刀、剑,生活了二十五年,事已至此,我真的时时刻刻都忘不掉他向我洒下毒药粉的那一幕。”陆弘是真想杀了他,也是真想护着身后的陆启正,“我活一天,他就一天不得安宁,而我亦然。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阿枭?”
陆弘一天不死,他的心就无法安然分给任何人任何事,母亲的尸体还被禁锢在露华宫,未出世的弟弟不明不白地小产,随他征战四方的弟兄腐烂在千里野林,大仇未报,他怎可沉沦情情爱爱。
“我相信你喜欢我了阿枭,但很抱歉,我无法回应你。”陆棠鸢也选择了坦诚,“我需要你的身份权力,需要你和北疆的神力。我不爱你,但我想要你帮我,你已经不是那个傻子了,这样的赔本买卖,你还愿意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