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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所有族群都选择不合作，那么灵山矿区的生产损失将相对公平地发生在每个族群，而这玩意的数学期望显然是各族相等的。
如此一来，会选择合作的族群在短期内就是彻头彻尾的傻逼。
难怪这些首领只是相互看着，明知道再不合作，之后的作战就是送死，也没有一个先开口。李俭想着，更觉得这帮家伙果然是把自己性命也摆上天平的疯子。
对族群来说，这确实是经典的博弈论，可对各族首领来说，这不是纯粹靠理智支撑的博弈论问题。当它们都选择不合作，就意味着要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了——除非它们打算当逃兵。
逃兵自然是可以当的，但这又会产生新的猜疑问题。若是全逃了，尚且罢了；若是当了逃兵的少于战死的，那攻守同盟在战后可能就要清算这帮临时跑路的家伙了。
当然，反过来说，当逃兵的多于战死的，也可以清算。只不过清算方向不太一样。
首领们飞到东南防线，还是没有一个提出“合作”，而是摆出情愿战死的模样，带着援军与护矿队汇合到一块，在战前尽可能融合双方的指挥体系，做最后的战斗准备。
李俭冷眼看着它们，心里已经琢磨着提出“合作”了。
还是那句话，该死的信息差倾轧着每一个有情生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