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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米卡从幼儿园把亚伊尔接回家。孩子手指冻得发青。他们在大街上碰到了邮递员,邮递员交给他们一张寄自西奈的军用明信片。哥哥伊曼纽尔说,他一切都好,所见所为均堪称奇迹。他会在埃及首都开罗再给我们寄一张明信片。祝愿我们在耶路撒冷一切如意。他没见到米海尔:沙漠很大,相形之下,我们的内盖夫像个小沙坑。汉娜,你是否记得我们小时候同父亲一起到杰里科的旅行?下一次我们将去约旦。然后顺路到杰里科,再去买灯芯草垫。伊曼纽尔要我替他吻吻亚伊尔。“望他长大去消灭敌人。永远爱他的舅舅,伊曼纽尔。”
米海尔一点消息也没有。
一幅画面:
在无线电台的灯影里,他雕塑般的面孔上表现出一种令人厌倦的责任感。耸着肩膀,紧闭双唇,弯腰冲着发报机,身体缩成一团。后背无疑是朝向苍白暗淡的一轮新月。
那天晚上,有两位客人前来看我。
下午,卡迪什曼与格里克先生在哈图里姆街上相遇。从格里克先生那里,卡迪什曼得知戈嫩太太生病、戈嫩先生从军的消息,他们立即决定当晚前来看我,看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他们之所以一起来,是因为若是一个男人独自前来,便会招致一些闲言碎语。
格里克先生说:
“戈嫩太太,你一定很艰难。这是非常时期,天气很冷,你又是孤身一人。”
与此同时,卡迪什曼先生用他那肥大的手指摸摸我床边的茶杯。
“凉的。”他声音沉重,“冰凉冰凉的。亲爱的夫人,你是否能让我闯进你的厨房,当然这‘闯’是要加引号的,给您换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