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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征舍不得浪费，找服务员借了个保温桶，把鸡汤和猪蹄都装进去，将保温桶递给程琬：“琬同志，这些你拿回去吃吧。”
“不不，你们带回部队吧。”程琬不要，说了要请他们吃饭，结果菜都给她了，那多没有诚意。
孙长征摆手：“我们飞行大队的食堂伙食开得好，天天都有肉吃，还是你拿回去吧。”
“说好我请客，结果你们都没吃多少，还是你们带回去吧。”程琬手里拎着上午买的两件新衣服，起身往收银的地方走。
她已经做好要回去退衣服的准备，哪知道掏钱的时候，服务员下巴朝贺时衍的方位一抬，说：“那位男同志付过了。”
付过了？
程琬愣了两秒才消化这话，“那、那桌菜……需要多少钱和票呀？”
服务员笑着看她一眼：“十二块呢，还要加六张票，姑娘，那是你对象吧，可真有福气，对你挺大方的。”
程琬呵呵两声，也懒得解释两人的关系。
她现在烦恼的是，救命之恩没报完，又欠了贺时衍十二块的人情，只觉得压力山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