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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镜还至今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流殊时的场景,小姑娘长期生活在莽荒,一双眸子像装进了整片荒原,充满野性,生机勃勃。
只是风和日丽很平常的一天,灵镜窝在山脚下的小木屋里,看着自己疯疯癫癫的母亲在阳光下绣花。
阳光真是一个绝妙的画家,它给这位常年疯癫的女子带上了暖色的轮廓,她嘴角含笑,目色温柔,仿佛在思念自己远行的丈夫,她的身体一半匿于阴影,一半沐于阳光,阴影处细看还有一片透明的光晕,这光晕像是四月的太阳被藏在了这里。
画面太过美好,不知名的花香阵阵传来,又让这幅画更加立体逼真,让灵镜恍惚认为自己的母亲没有疯,自己的父亲真的只是远行,就快要归家了。
但一个穿金带银的纨绔少年突然出现,一脚踏碎了这珍贵的油画,他像是从哪里急匆匆跑来,额头上面还有密密的汗。
“灵镜,灵镜,你小姨掉到悬崖下面去了。”
水思卉今早就告诉灵镜自己要去采药,一家人都靠着水思卉行医买药度日,她时常为了采点珍贵的药材多日不归。
这男孩灵镜认识,面熟而且往日和他关系不近,但是也不坏,是扶微山上少有的不欺侮他的人。
灵镜相信了,他焦躁的窜起来,一身白绒绒的皮毛在阳光下发着油亮的光辉,朝着悬崖就跑过去了。
如果他在慢一点,或许就会看到少年眼中已经藏不住的蔑视和厌恶,一个迟迟不化作人形的狐狸,简直就是狐族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