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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此事,千万别这么想。”客人惊愕地说,“我只是想,没准儿……”
“没准儿什么?”米海尔强硬地打断了她。
老教师大吃一惊,急忙离去。出门时要我们原谅她的冒昧。
卡迪什曼先生来了,身穿黑色哔叽套装,神情庄重。他宣称通过利亚姑妈的关系同死者有平淡之交。尽管他与死者的政治观点有所不同,但一直对死者怀有深深的敬意。按他自己的话说,死者是工人运动中鲜见的诚实人。并非虚伪之辈,只是误入了歧途。“他没有死,只是先走了一步。”卡迪什曼先生补充道。
“他当然没有死,先生。”米海尔冷漠地说。我强忍住笑。
米海尔朋友的丈夫突然从惕拉特伊阿尔基布兹赶来。出于周到,他不进门。他希望表达他的哀悼。要我告诉米海尔说他已来过。当然也代表利奥拉。
第四天晚上,地质系的教授及两位助教前来看望我们。他们坐在客厅里米海尔坐的扶手椅对面的沙发上。他们挺起腰板,双膝并拢。我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米海尔要我给三位客人冲咖啡,并给他一杯茶,因为胃灼热,不放柠檬。接着,米海尔问起在内盖夫的纳哈尔阿鲁格特干的考察情况。当一个年轻人回答他的问话时,米海尔的脸突然抽搐着转向窗子,好像是体内的弹簧断了。他双肩抖动。我十分震惊,因为我觉得米海尔是在情不自禁地笑得前仰后合。接着,他回过头。脸色疲惫,毫无表情。他表示歉意,要求他们继续讲下去。“请什么也不要省略,我都想听听。”讲话的年轻人准确地接上自己刚才的话茬儿。米海尔阴郁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是让我脸上某些他从未注意到的细节弄得惊愕不已。夜风吹打着墙上的百叶窗。时间仿佛化作了有形体。灯光。画面。家具。家具的影子。亮块与阴影间抖动的线条。
教授突然缓过神来,打断了助教的话。
“月初你给我们拟的那个提纲目前看着还行。事实与你的假设正好相符。这样我们的感情就很复杂了:一方面对操作结果感到失望,同时又为你的严谨感到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