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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丹妮儿·麦菲森
亲爱的索医生:
好啦,算你赢啦,我以后会对你称呼随意点。我的朋友老是问我被绑架的感觉如何。我已经向你叙述了绑架本身的经历,非常可怕。我也很讨厌记者老是问:“回到家的感觉如何啊?”或“被这样绑架的感觉如何?”这些白痴的问题,但最懊恼的是我知道记者们都会对我的回答做出仔细的心理分析。
我说回家感觉很好的话,他们会认为我精神严重创伤。我说感觉复杂的话,他们会认为我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对绑架者产生感情了。如果我说:“其实就和放假一样,我好想回去呢。”他们会说我的幽默是一种保护机制,而我其实是精神严重创伤。
我听说他们好几次向我父母提出类似的白痴问题,实在是很气人。我简直是吐血般的愤怒,正如吉莉安会说。
我爸妈能说什么呢?“喔,女儿失踪(一天、两天、三天……)感觉很棒啊。”还是:“我们边享用蜂蜜红茶,边等待绑架者的勒索要求。”或者“没有啦,一点都不担心。绑架者把她留下也没问题,家里还少了一个多嘴的小孩。”
这是我最欣赏的白痴问题:“女儿回家的感觉怎样?”(“喔,其实我们也不是特别想她回来,不过回来的好处就是起码变得每个礼拜会洗两次盘子。”)他们说什么记者都会觉得不对劲,因为记者们已经断定我们情绪还太激动。“感觉很好。”记者会解读成:他们情绪还没稳定下来。“女儿回家很棒啊。”记者会解读成:他们情绪还没稳定下来。“女儿回来有点失落感。”记者会解读成:他们情绪还没稳定下来。
抱歉我讲得偏题了,但你说过我可以发泄嘛。还好我现在改成给你打字写信了。你说的对,这样思路会更快,也更容易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