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费玛的宽恕和忘却 (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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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玛在小餐馆一侧的一张桌子旁坐下,等了有一刻钟,然后点了一杯咖啡、一块蛋糕。他身边的一张桌子旁坐着议会的一位右翼成员,议会右翼成员的旁边坐着一位身材纤细、容貌俊秀、留着胡须的青年,费玛看他像一个争取在占领地创建犹太定居点的行动主义分子。年轻人说道:
“你们也都是阉人。你们忘了自己从何处而来,又是谁把你们安置到了目前的处所。”
他们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费玛想起自己头一天晚上如何离开了尼娜家,如何在尼娜那里自取其辱,在特德的书房里又是如何自受屈辱,黑暗中在门厅里又如何使自己和约珥都感到难堪。事实上,这会儿要是能同这两个阴谋分子挑起论战那就再好不过了。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这两个家伙撕成碎片。他估计安妮特·塔德莫已经改变了主意,已经另有打算,不会信守诺言了。她为什么非要信守诺言呢?她那丰满、圆润的体态,她的痛苦,她那朴素的像女学生一样的棉质连衣裙,所有这一切在他体内撩拨起一丝混合着自我嘲弄的欲望:她改变了主意也好,给你免去了又一次屈辱。
年轻的殖民者站起身,向前跨了两大步就来到费玛的桌旁。费玛吃惊地发现,年轻人的腰带上别着一把手枪。
“对不起,你也许就是做律师的布拉格先生吧?”
费玛考虑了一下,一时间他还真想给出肯定的回答。他对布拉格总是容易动情。
“我想我不是。”他说。
殖民者说:
“我们在约见一位我们从未见过的人。我刚才还以为就是你呢。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