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摩司·奥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全本小说网www.qb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
但他们为什么不用呢?
要是可以把这些幻想说给什么人听听的话,迪米则是唯一的人选。
不管怎么说,让他的头脑充满先知、蜥蜴和葡萄叶总比充满用指甲油制成的炸弹要好。
忽然,蜥蜴蠕动着爬走了,将自己藏到阴沟里,要么就是阴沟后面。蜥蜴消失了,就是这样。福莱的《安魂曲》放完了,接下来的是鲍罗廷[18]的《波罗维茨人之舞》,费玛不喜欢这首曲子。耀眼的阳光刺得他两眼生疼。他关上窗户,开始找一件针织套衫,但是太迟了,他已经来不及拯救他的电水壶了。电水壶里的水烧干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会儿正散发出一股烟味和烧焦的橡胶味。到底是上班的时候顺路把它带去修一下,还是去买一个新的,费玛看来必须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
“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伙计。”他自言自语道。
他嚼了一片胃灼热药片,做出了不予处理的决定。他给诊所打了个电话,告诉塔马他今天不去上班了。没有,他没有生病。对,他能肯定。安然无恙。对,有点私事。不,没有什么不舒服,他不需要任何帮助。不过还是谢谢你,请对他们说我很抱歉。他翻看着电话簿,你瞧,在字母T的下面,他发现在米瓦谢鲁特镇(这是一个郊区)竟然有两个姓塔德莫的,一个叫安妮特·塔德莫,另一个叫耶罗哈姆·塔德莫。
接电话的正是安妮特本人。费玛说:
“对不起,打扰了。我是昨天在诊所的接待员。埃弗雷姆。费玛。还记得吗?我们在诊所里聊过。我原以为……”
昨天的谈话安妮特记得很清楚。她说她非常高兴。她建议到市区见面。“一小时之后怎么样?一个半小时?你觉得合适吗,埃弗雷姆?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打电话来的。你就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了。我就是有一种直觉。昨天我们见面时,噢,还有些话没有说完。那么,一小时以后行吗?就在萨维扬餐馆?不见不散。”
【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