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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又点了两杯啤酒。他跟我讲述了他的处境。他的妻子在他坐牢时,找了另一个可以照顾她和孩子的男人。他可以理解这些事。或许这样对小爱德华来说是最好的安排,不必被一个叛国贼老爸抚养长大。看来爱德华已经认命了。他说他想从事运输,但去应征的驾驶工作却全数落空。
“可以自己买一辆卡车,”我说,“你也应该自己创业。”
“我没有那么多钱。”他迅速瞥了我一眼。我已隐约察觉到这段谈话的走向。“银行对前东线士兵也不是很好,他们认为我们都是骗子。”
“我有点存款,”我说,“可以借你。”
他拒绝接受。但我说,借你就是借你。“当然要收利息的。”我又说。只见他笑逐颜开,但脸色随即又严肃起来,说要等到事业稳定可能得花很多时间。于是我跟他保证,利率不会太高,只是象征性的而已。我又叫了一轮啤酒。最后,我们两个人醉醺醺地走出施罗德酒吧,握了握手。就这么一言为定。
一九五〇年八月三日,奥斯陆。
……信箱里有一封维也纳寄来的信。我把信放在厨房餐桌上,凝视着它。信封背面写着她的姓名、地址。五月的时候,我写了一封信寄往鲁道夫二世医院,希望有人知道海伦娜的下落,并把信转寄给她。为了避免有人拆信偷看内容,我没写下任何可能危及我和她的事,当然也没用真名。我一点也不奢望那寄出去会有回应。我甚至不知自己内心深处是不是真的希望得到回应,除非这个回应是我要的。已婚,做了妈妈,有个小孩。不,这不是我要的。即便我曾如此祝福她,也曾希望她得到这样的幸福。
我的天,我们曾经那样年轻。那时她才十九岁。如今我手中拿着她写来的信,一切突然显得如此不真实,仿佛信封上娟秀工整的字迹不是六年来我每夜梦见的那个海伦娜写的。我用颤抖的手打开信封,逼自己准备好接受最坏的打击。信封里有一封长信。现在距离我第一遍读信不过才几小时,但信里的字字句句我都已刻在心中。
亲爱的乌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