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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5月,贝内利红衣主教为前往博斯普鲁斯海峡的NAP军团的军旗祈福,提及彼得罗·勒埃雷米塔的号召。精神分析学家福尔纳里写过一本书《反甘地》,书中断言圣战是一种平衡的要素,因为学说本身和有益的脉冲方向,以及患偏执狂的哀伤作品深处都需要这种平衡。
莱奥纳尔多·夏侠<sup>14写过一首诗《致学生》,反对学生们对于多乌巴亚泽特人<sup>15马穆鲁克<sup>16反动派的自大所发出的正义狂怒,如此去面对一支可怕的塞尔柱宪兵快速部队。土耳其秘密警察中的莫西人,潜入的无数人员寻找削弱意大利年轻人义愤的因素,含糊地号召不要使用暴力。然而,用棍棒武装起来的激进青年经过城市,为的是攻击和平笼罩的城市。早在1969年,共产党议员帕内拉已经提出一系列实行义务兵役制的要求,他指出:“我们正处于战争状态,为了雅各宾党人创导的自由社会不朽的原则,我们不能对战争存侥幸心理,只将希望寄托在军人英雄身上。就像立下丰功伟绩的海军上将亨克、布鲁纳号舰长、指挥官贾内蒂尼。战争是国家的使命,是人民的战斗。全体无产者都要服义务兵役,穿上军装,谁不参军就到加埃塔<sup>17去!”
阿代莱·法乔鼓动一场针对罪恶的、野蛮的奥斯曼习俗残余的斗争:“我们总是需要变得人多势众。”马里奥·佩扎纳发表了他对意大利母亲的宣言:“去吧!走出你们新生活那多产的子宫,去保卫意大利家庭,反对土耳其鸡奸者,他们已经亵渎了阿拉伯的劳伦斯的男子汉气概!”当属于敢死队的突击部队进入土耳其领土并劫持了奥斯曼党魁时,这股热情达到了顶点。爱国者突击队控制了土耳其宪兵的营房达30天之久,意欲用以交换被敌人投入监狱的意大利军人。最后,由于塞尔柱人把自己掩藏在灾难性的口号下:“伊斯兰不与异教徒谈判!”而决定将人质处决。
然而,意大利已经是高度团结一致、社会协调的国家。对这种声誉唯一的走调是保罗六世1977年圣诞夜发表的一次讲话,对这次讲话,卢乔·隆巴尔多·拉迪切竟然认为是“一桩无法解释的蠢事”。教皇说:“这场无谓的屠杀不能再延续下去了!国家渴望安宁。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想一想,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我们已经有30年的和平!你们不再懂得什么是和平,和平意味着什么。和平意味着安宁的城市,意味着温顺听话的青年,意味着我们的生活禁绝暴力,意味着摒弃犯罪。你们不再能够用你们的头脑想象,我们已经有了30年的和平,今天你们的意大利是何等的堕落!”充满讽刺的是,赞盖里部队的指挥官比福曾经给沃尔希步兵团的比法诺上校写过一封简短的信,信上说:“你有没有听见这位老人说什么?真是无所事事的牺牲品。没有敌人的30年和平,那么同谁较量!现在我们做什么呢?靠边站,到什么工作室去吃干饭,或者当肥得走油的工业家……不,最好把我们年轻人的精力消耗在打横炮的游戏中,为意大利的未来而献身!意大利万岁!”
此后不到一年,新教皇,阿尔巴尼亚人斯坎德培一世霍伊蒂亚<sup>18将军旗授予由科拉多·阿卢尼指挥的第一纵队——这支部队正准备出发去安纳托利亚高原<sup>19,开辟另一条战线,进行一场神圣的地下斗争。典礼之后,二人相互拥抱,教皇在指挥官耳边轻声私语(当然没有轻到天主教日报《连续观察家》的记者听不见):“去吧,去吧,淘气的孩子!去打死土耳其人。如果没有这场圣战的话,天知道你们今天会在哪里!”
1 作者将本文的题目称为“一个真实的故事”,其实是虚构的历史。在1968年,土耳其并没有轰炸过意大利,历史上,意大利与土耳其并没有发生过战争。艾柯是借这个虚构的事件,评述历史上已经发生或可能发生的事件。
2 雷纳托·古图索(Renato Guttuso,1912—1987),意大利现实主义绘画的代表人物。
3 尼俄柏(Niobi),希腊神话中的底比斯王后,因自己的7个儿子和7个女儿被杀而终日哭泣,变成石像,此处专指因失去子女而终身哀痛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