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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窈怎么都睡不着,最后偷偷翻身起来,她已经尽可能小动作了,却还是把周时衍给惊醒了。
男人紧扣着她手腕,语气有点像噩梦惊醒后的应激反应。
“你要去哪?”
宿窈被他吓了一跳,缓了一小会儿才迟疑着说:
“厕所。”
她也不是真的想去,所以只是站起来进去待了会儿,洗了个手就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周时衍坐在床上等她,床头开着一盏小灯,他静静地在床边坐着,目光直视着前方,却又像什么都没看,显得十分涣散,黑色的睡袍和身后的黑暗浑然一体。
宿窈走回去,周时衍便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两人在这个过程中谁都没说话。
又重新躺回床上后,宿窈才小声说:“我没有枕头,不太舒服。”
周时衍便把自己的手臂垫在了她脑后,让她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