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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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党规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脸上的神色既紧张又兴奋，他不错眼珠地盯着李哲家的单元门，结果一个钟头过去了，也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走出来，因为太过专注，眼睛倒是酸酸的。他气恼地斜靠在车座上，失望、沮丧、愤怒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承受，现在已经是夜里12点多接近凌晨1点了，都已经这个时间了，以他的经验判断，李哲不能出去找梅莲晶了，他给小雨打了个电话：“小雨回家”，“回哪个家？”小雨愣了一下，“咱俩回你家，你媳妇不是没在家吗？这个时间回你姥姥家，你姥姥肯定刨根问底不够烦的了”，“妥了，老舅”小雨应声回复道。程党规和外甥开车从两个不同方向驶向小雨家。

因为气恼，到了小雨家程党规一言不发，铁青着个脸，他躺在沙发上和衣而卧，看到他的样子，小雨也不敢说话，悄悄回到自己房间，没再打扰他。程党规满脑子都在脑补着梅莲晶和李哲在一起享受鱼水之欢的画面，他不在乎梅莲晶是否出轨，重点是她出轨李哲是他接受不了的，自己和李哲从小玩到大，从小李哲家境就比自己家好，李哲在自己面前颐指气使，那时候他就发狠自己以后一定要过的比李哲强很多，结果现实很是打脸，多年后第一次在同学会上见到李哲，看到了李哲意气风发，宛如成功人士的样子，他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更大了，可以说完全没有了可比性。从李哲的描述中，他得知李哲是质监局副局长，虽然是副手，但权力应该也不小。其实李哲只是一个普通的科级干部，在李哲对自己完美的包装下，加上事业单位领导光环的加持下，让程党规觉得李哲是那样高不可攀。想着自己一个月两千多的收入，儿子二十好几了，也到了该用钱的时候了，自己工资如数上交梅莲晶，梅莲晶一个月给他500元零花钱。他这辈子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和不同的女人发生婚外情，从中能体会到男人的成功，他靠和自己有染的女人数量，提高自己作为男人的成就感，但和女人打交道哪有不花钱的呢？程党规的零花钱根本满足不了自己的花销，单位效益不好，自己和领导私交不错，他经常找点私活去干，领导睁只眼闭只眼。程党规吃苦耐劳，什么活都能干，比如可以干点力工活、瓦工活、还能偶尔送送快递，晚上还能做个代驾，当然这些钱就是他的小金库。同时他也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男人，每挣到一笔钱，他都会到一个规模大点的浴池好好洗个澡，然后到休息大厅找个师傅给敲敲背按摩下脚。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后，就会联系和自己有交往的女人，因为相好比较多，每次都能联系到其中一个女人，从不落空。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他微信好友里有很多女性微信好友，这里面有他的情人，也有他要发展成为情人的女性，还有一些正常朋友，这些女性好友无论是是谁，只要是有几分姿色，只要她们在朋友圈里发了自己的照片，他一定会截图下来保存在自己的相册里，有机会就给情人或者他打算发展成情人的女人、甚至是关系不错的男性朋友看，说照片上的女人对自己多好、对自己多欣赏。借以证明自己男人的魅力，想借此让所有人都能高看他一眼。社会上感情空虚的女人太多、情感上受伤的女人太多、对钱渴望却不想吃苦的女人太多，所以他才能屡屡得手。感情需要慰藉的和想通过肉体挣钱的女人，基本不要投入太多就能被他拿下。他自我感觉特别好，自以为自己在女人的世界里混的风生水起，久而久之他感觉自己就是个风流倜傥、魅力十足的优质男，这个肤浅的男人变得有点飘飘然。他觉得自己再有点钱，将是女人们争相抢夺的男人。在未联系上李哲之前程党规是个十足的普信男。

每次聚会李哲都是抢占了风头，这对程党规的打击是很打大的， 把他一下子拽回到现实，仿佛自己一下子被打回到原形。让本身就对他心怀嫉妒的程党规恨的要命，但一想到李哲是在质监局工作，他又不得不掩饰住对李哲深深的不满。他经常做零工，知道质监局的权利有多大，他知道李哲可能是改变自己命运的贵人，他可不能为了嫉妒把这尊财神爷推出去，他从李哲唾液横飞的炫耀中，看得出这家伙没什么心机。所以他以发小的名义经常联系李哲，当李哲第一次要请程党规去饭店吃饭时，被程党规婉言拒绝：“去饭店吃啥？贵还不健康，走，到哥家去，让你嫂子给你做几个菜，尝尝你嫂子的厨艺” 。到了程党规家，在程党规的示意下，梅莲晶在厨房忙上忙下，忙的这个不亦乐乎，把自己最拿手的本事都用上了，酒菜上桌后，三人开怀畅饮，“老婆，我和小哲是光腚娃娃时就认识了，我打小最服的就是小哲，那时候他就比我们都聪明，玩的时候我们都听他的，他鬼点子最多，为人还特仗义，以后你就把他当成自己家人看”程党规有点微醺，他神志清醒地说着自己平时难以说出口的话，在酒精的掩护下，说着违心的话似乎并没有那么难，“虽然是第一次和小哲兄弟见面，但感觉特别亲近，小哲虽然是当大官的，但咋这么接地气呢，一点官架子都没有，虽说没有官架子，但一看上去就有当官的范，嫂子虽然是第一次和这么大的官吃饭，居然一点不紧张”梅莲晶更是巧舌如簧。“什么当官不当官的，咱们就是家人，我就是你们的兄弟，以后再说什么当官的，我可生气喽，多外道”看着李哲志虚伪地谦虚着，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得意。程党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蛇胆都在自己肚子里翻腾，想吐出来，却又得硬生生地咽回去，空留一嘴苦涩，他还得装作兴奋无比地沉浸在兄弟重逢的快乐之中，而李哲哪能体会到程党此刻的复杂心情，他在夫妻二人不断的讨好下和恭维中，感觉和他们的关系近了很多。 发自内心把这夫妻二人当成了家人，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帮帮他们。

程党规在确定李哲和梅莲晶已经越界后，他是发狂的，梅莲晶和任何男人上床他都不在乎，除了李哲，但既然成了事实，也无所谓，自己可以获取更大利益，本想着通过今晚捉奸成功，狠狠敲诈李哲一笔，结果这小子没上当，在程党规眼里，李哲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废物，只不过他出身比自己好，机遇比自己好罢了，这次程党规之所以那么生气，不仅仅是因为没捉奸成功，更是因为自己如愿算盘的落空，是自己败给了李哲，在两个男人的对决中，他程党规再次失败了，他感受到了挫败。为了抓到证据，这一个月以来他一直隐忍着，表面上对梅莲晶的态度和原来一样。隐忍了这么久他实在忍不下去了。而且那两人一个月没联系了，以他的经验应该是陷入婚外情的男女彼此特别思念的时候，这点从他告诉梅莲晶自己要外出时，梅莲晶眉梢上掩饰不住的喜悦都能看的出来，如何这次没成功，估计以后就更没机会了，毕竟这种关系分开久了，慢慢也就没有感觉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