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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嘶哑低沉的声音在陈天仪喉咙里挤压而出,这个充满活力的少年仿佛已经苍老了几十岁,那眉眼之间死气涌动,他的世界在这一刻濒临破碎。
“虽然并不合时宜,但我还是得询问你几句。”杨局长略微沉默过后,还是张开了那微微发白的嘴唇,“想来你也是早上才发现你姐姐尸体的,那么,你姐姐昨晚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说,最近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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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不对劲……”陈天仪低着头,似乎是想要在记忆里搜寻一些信息,他双眸瞪大,嘴里喃喃自语,“不对劲?”
杨局长看着陈天仪越来越痛苦的表情,赶紧拍了拍他的背:“要实在想不出就先冷静冷静,等你好点了再慢慢想。”
“不……不要,我不要冷静。”陈天仪痛苦地抱住脑袋,然后猛地跳上沙发,指着杨局长就扯起声音嘶吼,“李然,是李然!是李然害死了我姐!我要杀了他!”
“立刻去查一查陈君怡身边所有叫李然的人。”杨局长一得到消息立马就转身吩咐了命令,然后也站起身来轻轻拍着陈天仪的肩膀以使其冷静。
“不……”陈天仪突然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面,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是我,是我害死了姐姐……要是我不贪玩,不去叫醒姐姐,姐姐就不会出去,姐姐就不会死……都是我的错,我害死了姐姐!”
杨局长再一次叹了口气,他也没有再继续到陈天仪身边进行安慰,因为他知道陈君怡的惨死给陈天仪带来的刺激太大太大了,一时半会陈天仪也没法从精神失常之中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