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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岳,我怕是无药可救了。”
“要是养好了就摘下来包成花束,要比蔡徵超送去医院的好看才算数。”
“就别救了。”
“我们带着花去祭奠姥姥,去祭奠管钿,去祭奠黎根”
抱了许久,靖岳将管锌箍得很紧了,两个人都没有再言语,更像是答非所问自说自话,思想游荡,在疼痛区域之外的境地肆虐辐射,胡言乱语。
小的时候,从埔山那山旮旯转去新中成绩垫底时管锌也没有过度的自卑感,反而越挫越勇,而如今,他时常觉得自己需要很用力地吸入氧气才能活下去,呼吸和用力都是消耗,活着这件事本身竟然成了他最大的内耗,像是拉满的弓,蓄势待发却找不到靶子。
世界上不乏有人哀声哉道“活得好累”大抵都是出于对生活不满的发泄,而管锌是真的“活得好累”,光活着就已经将他燃烧得所剩无几,只有他才知道他有多么憎恶如此无能为力的自己。
他也问自己究竟是人长大了才脆弱了还是生命长大了变脆弱了?
管锌回过身,看靖岳的脸,即使在黑夜中他也能模拟出他的骨骼,早就刻进了眼睛里,骨子里,深深的脑海里。
他说,“靖岳,我不止一次想去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