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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罢了,潜意识地就揽他。
靖岳竟也是没躲。
时间似是回到了初三那年,靖岳替管锌被烟烫伤的掌心消毒包扎他也没躲。
他们还是他们。
小时候,长大了;从前,现在;管锌,靖岳。
谁能保证终其一生就能亘古不变地爱一个人呢?就好比哲言,总觉得做得到但往往做不到却听起来又相当有道理。可就是爱呀,世上有多少人别离,又有多少人重逢,有多少人相爱,又有多少人错过,没个究竟。也无从考证是否有比他们圆得更快的破镜。
人与人之间交往,三三两两也好,成群结队也罢,大抵都随时间推移而或轻或重地变质,在对方记忆里的比例也或多或少地变量。一年半载不过历史长河的沧海一粟,可凡人一生不足百年者盈余,时间若更长或许相互都磨损在记忆里,六百天仿佛更是触及悲恸。
靖岳于管锌而言就是,在记忆里的成分从此刻开始走下坡路,不是因为量变少质变轻,是这个人,他不必再挂在回忆里了与之斡旋。
他,就在怀里了。
“你吹牛。”靖岳这才回揽,拢他的手臂尽力环得宽泛,背脊骨是真的凉,“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上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