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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对面记者的犹疑,桑非晚蹭蹭鼻子,声音因为自失而颤抖:“一个坊间八卦中来路不明的私生子,居然赞美起和自己有利益冲突的哥哥,很奇怪是吧?呵!演的!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猜你们在这样想。”
连海眯眼看了下季明月,忙道:“我们并无此意。”
总裁惯常喜怒不形于色,表情管理能力不是盖的,桑非晚很快恢复清浅笑意:“但我是真心的。我自小一个人在国外长大,十几岁才回国。回来之后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国内学校有早读有模考、要做早操要大扫除,功课也跟不上,别的同学都学椭圆双曲线了,我连勾股定理是什么都不知道。是哥哥和我一起上下学,不让我受欺负,还手把手辅导我写数学作业,我连家庭教师都没请过。”
“虽然他的数学成绩也是稀烂。”他语气轻松地打趣。
连海和季明月俱是会心一笑。
“哥哥很有油画天赋,人也聪明,高中上的是实验中学最好的艺术班,他一直和爸爸说,毕业了之后是一定要出国学画的。”桑非晚加重“画”字的语调,“有一天我看到了他的画板和颜料,感兴趣得不得了,我那时调皮,就偷偷在他画布上涂抹了几笔。”
“哥哥知道了,非但没有怪我,反而笑着说‘哎哟,我们非晚想画画呢’,我的油画底子,也是他教出来的。”他歪头凝视画像,眼眶再度泛红,片刻后摇头苦笑,“他是那么有才华的一个人,就连老天爷都嫉妒,祂老人家如果想看油画,为什么不找我,而是要夺走哥哥的生命?”
说话间,桑非晚抬手盖住双眼,却暴露了肩头的颤动。
连海于是道:“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