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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基在向乍得龇牙咧嘴地笑着。
“你好,乍得。”盖基用一种婴孩的声音但完全能让人听懂的话说着,“我是来让你这个糟臭的老东西下地狱的,你有一次玩弄我,没想到迟早我会回来玩弄你吧?”
乍得举起刀子说:“来吧,露出你的屁股来吧,我才不管你是个什么呢,让我们来看看谁玩谁。”
“诺尔玛已经死了,没有人会再为你哀悼了。”盖基说,“她是个多么下贱的荡妇啊。乍得,她和你的每个朋友都上过床。她就喜欢和他们干那种事。她和她的关节炎以及所有的一切都在地狱里被火焚烧着呢。乍得,我看见她在那儿了,我看她在那儿呢。”
那个东西向乍得迈进了两步,鞋在旧亚麻油毡上留下些泥痕迹。它举出一只手,像是要和乍得握手,另一只手藏在身后。
“听着,乍得。”它低声说,但接着它的嘴巴张开,露出了小奶牙,虽然它的嘴唇没动,却发出了诺尔玛的说话声:“我嘲笑你!我们大家都嘲笑你!我们笑得——”
“住口!”乍得大叫道,刀子在手中颤抖着。
“我们就在咱们的床上做爱,我和赫克做过,和乔治做过,和他们大家都做过。我知道你找过的那些婊子,但你却从不知道你娶了个婊子,乍得,我们都快笑死了!我们边做爱边大声嘲笑——”
“住口!”乍得尖声叫道。他向那个小东西扑去,但就在这时那只猫从它蜷伏着的切肉板下的黑影中箭一般地窜了出来,它咝咝地叫着,两耳竖起,冲到乍得脚下,把他绊倒了,刀子从乍得的手中飞了出去,在地毡上打了个转,碰到地板上,滑到了冰箱下面。
乍得意识到自己又被愚弄了,惟一的安慰是这是最后一次了。猫趴在他的腿上,张着嘴,瞪着眼睛,像茶水壶一样发出咝咝的响声;接着盖基扑到了他的身上,咧着嘴巴高兴地笑着,充血的眼睛圆睁着,它从身后伸出右手,乍得看出他手里一直拿着的是一把从路易斯的黑包里拿出的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