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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特司催眠般地扬起一只手。
“就这样。他们也照做了。下面的地窖,”他指了指,“还有上面这里的屋顶,”又指了指,“当时都有证人盯着。因此排除。班森,刘易斯,还有汉迪塞德太太都可以证明没有哪一英寸的地方是他们没搜过的,而其他人又发誓无人从任何地方溜出去。那么,先生!”
此时马斯特司平静的声音忽然掺进了一丝痛苦。
“假设,”他总结道,“那位小姐是被阿里姆·贝所绑架,呃?假设她是被埃里霍或者墨索里尼或者图坦王或者别的什么人绑架的吧,不论是谁都行!你能否告诉我那罪犯究竟是怎样把她带出房子去的—同时他自已也得以脱身?”
H.M.缓缓开口;
“放松点,马斯特司。”
脚下的大钟吃力地转动着发条,绷紧了的钟摆沉重地晃动,敲响整点时,就如同一只巨大的机器怪兽在轰鸣洪亮的钟声回荡不休。即便是神经坚强、神志清醒的人也不免被其撼动心智。
而吉特·法莱尔,至少在此时,却不那么心明眼亮。
他们不可能明白这究竞是怎么发生的,以后也搞不明白。也许是他们低估了这个高度带来的危险性和眩晕感,也许他们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对海伦·洛林爱得太深了点。
当大钟敲响九点的第一声时,受惊的鸟儿们纷纷从石塔的窗边振翅飞离。吉特·法莱尔后退一步,险些失足,只见他强壮的左臂在护墙顶上一撑,脸部的肌肉猛然紧绷,倘若身子顺势翻越护墙、一跃而下——那么必然要头朝下跌落,乃至倒撞在六十英尺之下的石板地上。